住,动弹不得。
那一双猩红的眼眸里,满是不甘与恨意,仿佛随时要喷出火来。
石云一垂眸掩住眼底讥讽:&0t;宁二殿下大人大量,既已不再计较,便请入列吧。
&0t;他忽然抬眼,目光扫过宁飞豹紧绷的下颌,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,&0t;学院测试需依序登台,还望殿下莫再施展御空术——毕竟这是灵岫山,万一哪个不开眼的误认殿下是不懂规矩的宵小&0t;话音未落,那些在场之人已出压抑的轻笑,石云一却敛了笑意,神色肃然道:&0t;在下也是忧心殿下安危,还请殿下见谅。
&0t;
“石云一”
。
宁飞豹喉间溢出一声困兽般的低吼,指节捏得白,连脖颈青筋都暴起如虬结的老树根。
石云一那字字带刺的话语,如同淬毒的钢针,一下下扎在他骄傲的心上。
胸腔剧烈起伏间,他几乎要将口中腥甜咬碎——这是他自出生以来,在这大陆之上受过的最大羞辱!
可余光瞥见随从们惶急的神色,再扫过周围秋水学院弟子隐隐戒备的站姿,宁飞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此地江州势大,若真在此作,自己讨不了好不说,更会折了中州宁家的颜面。
屈辱与不甘在眼底翻涌成暗潮,他最终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,任由随从半扶半架着起身。
看着宁飞豹吃瘪的样子,叶轻云不禁轻声一笑,这也算是出了一口心中怨气。
同时,他也心中暗自思忖:看来这江州与中州的关系也正如罗鑫所言,并不是那么友善。
许久,宁飞豹那激动的情绪这才稍稍平息,随即甩开扶着他的那几个随从,步履沉重地迈向验灵台,他的目光始终如鹰隼般钉在石云一身上,那双猩红的眸子仿佛淬了冰刃,无声传递着森冷的警告:&0t;石云一,这笔账我记下了。
今日之辱,他日必让你千百倍奉还!
&0t;
石云一负手立于高台,玄色广袖被山风掀起一角,整个人仿若扎根灵岫山巅的孤松。
面对宁飞豹淬毒般的目光,他只是漫不经心地转着腰间玉佩,连眼角余光都未施舍分毫。
&0t;下一位!
&0t;他清朗的声音穿透云层,目光扫过台下神色各异的修者,&0t;不惑境依次登台,莫要忘了——&0t;话音陡然转冷,带着霜雪般的威慑,&0t;莫要忘了秋水学院的规矩,若有人想以身试险&0t;话未说完,指尖已有淡金色灵力流转,在日光下折射出锋利的寒芒,&0t;可别怪我出手太重。
&0t;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