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荆州行医,曾见一位老妇用虎魄佩饰治过孩童夜啼。”王叔和放下虎魄,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,“那孩子每到夜里就哭,谁哄都没用,老妇把虎魄挂在孩子颈间,当晚就不哭了。”
苏彦眼睛一亮:“这么说,虎魄不仅能定喘,还能安神?”王叔和点点头,从书架上取出一叠纸笺:“我这几年也收集了些关于虎魄的零星医案,你看——有人用它治心悸,有人用它治失眠,都说它‘能安五脏,定魂魄’。”
接下来的一个月,苏彦走遍了洛阳城的医馆、药铺,还去了城郊的村落,收集关于虎魄的药用案例。他见过一位妇人,用虎魄碎末煎水喝,治好了多年的心悸;见过一位老人,把虎魄磨成粉,混在枕芯里,再也没犯过失眠;还有位猎户,被熊抓伤后心神不宁,挂了块虎魄在胸口,夜里就不再做噩梦。
每收集一个案例,苏彦就记在纸笺上,再用自己的医术验证——他把虎魄碎末与当归、茯苓配伍,治风寒咳喘;把虎魄磨成粉,与朱砂、琥珀(此时已区分开虎魄与普通琥珀)混合,治心悸失眠。一次次试验下来,他越发确定:虎魄确实有“安五脏、定魂魄”的功效。
腊月的一个深夜,苏彦坐在医馆的青灯下,把收集到的医案整理成册。他在纸笺上写下“虎魄”二字,又在火摇曳,映着他的字迹,也映着案头的虎魄——那枚来自嵩山的松根下的虎魄,此刻正泛着淡淡的红光,像是在为这新的记载,轻轻喝彩。
下卷三:稚子夜啼凭佩解,老妪心悸赖汤宁
苏彦将虎魄入药的消息,像春风拂过洛阳城,没过多久,就传遍了大街小巷。
最先来求药的是城南的张婶。她三岁的孙子近来总夜里哭,眼睛闭着,手却抓着被子乱挥,像是在怕什么。张婶请了好几位大夫,喝了不少汤药,都没见好。听说苏彦能用虎魄治夜啼,她揣着攒了许久的碎银子,一大早就在医馆门口排队。
苏彦给张婶的孙子诊了脉,又问了些情况,笑着说:“孩子是心神不宁,给他挂块虎魄佩饰就好。”他从柜里拿出一块打磨好的小虎魄,用红绳串起来:“这虎魄是嵩山采的,沾了松露的气,你让孩子白天戴着,夜里也别摘,不出三日,定能好。”
张婶半信半疑地接过虎魄佩饰,给孙子戴上。当晚,孩子竟真的没哭,还抱着佩饰睡了个安稳觉。第二日一早,张婶提着一篮刚蒸好的馒头来谢苏彦,逢人就说:“苏大夫的虎魄佩饰比汤药还灵!我家娃戴了它,夜里睡得比小猫还香!”
消息传开,来医馆求虎魄的人越来越多。有位五十多岁的李老丈,患心悸多年,一着急就胸口发闷,连走路都喘。苏彦给他开了方子,又让他把虎魄碎末混在汤药里喝。喝了半个月,李老丈的心悸竟真的轻了,还能提着鸟笼去洛水桥上遛弯。
还有位刚生产的妇人,产后总失眠,夜里睁着眼睛到天亮。苏彦把虎魄磨成粉,混在薰衣草里,装成一个小枕芯,让她枕着睡。妇人枕了几晚,失眠就好了,还笑着说:“这虎魄枕真香,睡梦里都像抱着一团暖乎乎的云。”
苏彦的医馆里,渐渐挂满了病人送的锦旗,大多写着“虎魄神医”“药石通灵”。他却总说:“不是我神,是虎魄通人情。它从西域来,沾了汉时的虎魂,又入了魏晋的药汤,早成了中原的‘自己人’。”
春日的一个午后,苏彦坐在医馆的窗边,看着街上戴着虎魄佩饰的孩童、提着虎魄药包的妇人,忽然想起上卷里康居在金市卖琥珀的模样——那时的琥珀,还是西域来的“异物”;如今的虎魄,已成了中原人离不开的“灵物”。风从窗外吹进来,带着洛水的湿气,也带着虎魄淡淡的暖意,拂过他的脸颊。
下卷四:丹方传世泽后世,石魄融情续汉章
泰始元年(西晋建立)的春天,苏彦终于完成了《名医别录》的增补——他把收集到的虎魄医案,连同自己的用药经验,都写进了书中,还特意附上了虎魄的产地、炮制方法,以及与其他药材的配伍禁忌。
他拿着书稿去见王叔和时,窗外的海棠正开得热闹。王叔和翻开书稿,看到“虎魄”条目时,忍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