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密的水疱,一碰就破,流出透明的汁液,结痂后又痒又疼,米利暗总忍不住用手抓,抓得皮肤血淋淋的,连最喜欢的蜂蜜面包都没了胃口。
西蒙带着米利暗去圣殿求见以利亚祭司,小女孩躲在父亲身后,怯生生地用麻布围着脖颈,露出的手腕上,结痂的皮肤泛着难看的暗红。以利亚轻轻掀起麻布,见红疹成片分布,水疱破裂处仍有渗液,米利暗的舌苔薄黄——这在中医里是“湿热蕴肤”之证,盛夏暑热夹湿,侵袭肌表,郁而化热,故生湿疹;小儿肌肤娇嫩,更易受邪。
以利亚回到圣殿的药房,取出琥珀粉,这次他没有直接浸泡橄榄油,而是取来新鲜的薄荷——薄荷在耶路撒冷的庭院里随处可见,民间常用它煮水消暑,中医亦认为其“清热利湿、祛风止痒”,正好能解米利暗的湿热之毒。他将琥珀粉与薄荷碎叶按2:1的比例混合,加入温热的橄榄油,搅拌均匀后,装入小巧的陶瓶,陶瓶中的油液泛着淡绿的光泽,薄荷的清凉与琥珀的暖香交织,闻之便能驱散几分暑热。
“每日早晚,用羊毛布蘸取油液,轻轻涂抹在红疹处,”以利亚将陶瓶递给西蒙,“别让米利暗抓挠,痒时可以用凉毛巾敷一敷。另外,每日给她喝些薄荷水,能清体内的湿热。”他还特意补充,这薄荷的用法,是前几日听井台边的老妇人说的——老妇人用薄荷水给孙儿擦湿疹,效果甚佳,如今与琥珀油结合,更能兼顾清热与润肤。
米利暗按此法用药,第一日,红疹的瘙痒就轻了些,不再总哭闹着抓挠;第三日,水疱不再渗液,开始慢慢结痂;第七日,结痂处脱落,露出淡粉色的新肌,虽然还有些浅浅的印记,却已不疼不痒;半个月后,米利暗的皮肤完全恢复光滑,又能蹦蹦跳跳地帮父亲递面团了。
西蒙带着米利暗来谢以利亚,还带来了刚烤好的全麦面包。以利亚接过面包,笑着对西蒙说:“这不是我的功劳,是薄荷的清凉与琥珀的温润,也是老妇人的民间智慧。”他取出羊皮卷,在约书亚的病案旁,又记下“琥珀油配薄荷治小儿暑热湿疹”,并注上“井台老妇传薄荷用法,补圣殿仪轨之未详”——口传的细碎经验,终于为神圣的疗愈之法添了鲜活的注脚。
第三回稚子顽劣疮疡发珀粉金银花护童真
圣殿祭司撒母耳的孙子约拿单,刚满五岁,正是顽劣好动的年纪。这年秋,他跟着仆役去城外的橄榄园玩耍,不小心被带刺的灌木划伤小腿,仆役只简单用麻布裹了裹,没成想三日过后,伤口竟开始红肿化脓,肿得像个小馒头,疼得约拿单整日哭闹,连最喜欢的陀螺都扔在一边。撒母耳请了城中的医者,敷了草药,却不见好转,反而让红肿范围更大了,约拿单的体温也渐渐升高。
撒母耳想起以利亚祭司的琥珀油,便抱着孙子去圣殿求见。以利亚见约拿单的小腿红肿发亮,按压时能感觉到里面的积液,孩子的小脸通红,呼吸急促——这在中医里是“外伤染毒,热毒外发”之证,划伤后邪毒侵入肌层,热毒壅滞,故红肿化脓;小儿脏腑娇嫩,热毒易入营血,故发热。
以利亚没有直接用现成的琥珀油,而是取来一块新鲜的琥珀,用玛瑙研钵细细研磨成粉——这琥珀来自约旦河谷的深处,色泽更纯净,研磨出的粉末细如金砂,几乎能飘在空气中。他又让弟子去圣殿的花园采摘新鲜的金银花(金银花在犹太民间是“清热的仙草”,中医认为其“清热解毒、疏散风热”,是治疮疡的良药),将金银花捣烂,取汁过滤。
他将琥珀粉与金银花汁按1:3的比例调和,制成淡金色的糊状药膏,药膏中既有琥珀的暖香,又有金银花的清苦,凑近闻之,能驱散几分热意。以利亚用干净的银勺挑取药膏,轻轻敷在约拿单的疮疡上,再用无菌的麻布裹好,避免孩子抓挠。“每日换两次药,换的时候要用金银花水清洗伤口,”以利亚叮嘱撒母耳,“另外,给孩子喝些稀释的蜂蜜水,能补津液,助热毒排出。”
撒母耳的妻子,一位细心的妇人,在给约拿单换药时,发现用温毛巾先敷一会儿疮疡,再涂药膏,积液会更容易排出。她将这个发现告诉以利亚,以利亚试了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