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力气都快没了。
村中的藏医给她配了“安神汤”,用了半月也不见好。藏医叹道:“阿妈的病,是‘心脉亏虚’,寻常草药难补,不如去求哲蚌寺的阿旺洛桑却丹上师,或许他有法子。”曲珍的儿子扎西,便牵着牦牛,驮着一袋新晒的青稞,陪母亲去了哲蚌寺。
阿旺洛桑却丹见曲珍面色苍白,眼睑泛青,伸手诊脉——脉象细弱如丝,按之无力,这在中医里是“心血不足、心神失养”之证。藏地牧民多以肉食为主,少食蔬果,再加曲珍年事已高,气血渐衰,心神无依,才会心悸失眠。阿旺洛桑却丹笑道:“阿妈莫怕,我有一样东西,能帮你稳住心神。”
他转身从经柜里取出一个紫檀木盒,打开后,里面装着细碎的血珀末——这些粉末,是他平日里刮佛珠时收集的,每一粒都经过诵经加持,色泽比寻常琥珀更红。“这琥珀末,能入心经,补心血,”阿旺洛桑却丹说着,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小包藏红花,“藏红活血,能通心脉,二者相配,既能补又能通,正好治阿妈的病。”
他教曲珍用法:每日清晨,取一小勺琥珀末,加三两根藏红花,用温热的牛奶冲服——牛奶性温,能补虚损,与琥珀、藏红花同用,既能滋养,又不滋腻。“服药时,要默念‘嗡嘛呢叭咪吽’,让心平静下来,药力才能更好地发挥。”阿旺洛桑却丹叮嘱道,“另外,白日里少操心,多晒晒太阳,气血足了,病自然就好了。”
曲珍将琥珀末和藏红花小心包好,谢过阿旺洛桑却丹,便跟着儿子回了村。起初,她还半信半疑,可服了三日,夜里惊醒的次数就少了;七日过后,竟能一觉睡到天亮,胸口也不闷了;半月后,她又能像从前一样,清晨去草原上挤牛奶,傍晚坐在玛尼堆旁转经筒。
扎西特意去哲蚌寺道谢,阿旺洛桑却丹正坐在门槛上晒琥珀末。“上师,您这法子太神了!村里还有几个老阿妈也有心悸的毛病,我能把这法子告诉她们吗?”扎西问道。阿旺洛桑却丹笑着点头:“这法子不是我的,是草原上的智慧,该让更多人知道。只是要记得,若脉象有力、面红耳赤的人,可不能用藏红花,那是‘实热’,得用凉性的草药配琥珀。”扎西牢牢记下,回去后便将法子传给了村里的老人们,这“琥珀藏红牛奶饮”,便成了乃琼村口传的安神方。
第三回帐中婴啼扰长夜珀粉蜜浆安稚魂
藏历火兔年的深秋,乃琼村东头的牧民巴桑家,夜夜传出婴儿的哭声。巴桑的妻子刚生下女儿格桑,可格桑自打满月后,便总在夜里哭,哭得嗓子都哑了,喂奶也不吃,抱着哄也没用,只有趴在母亲胸口,听着心跳才能安静片刻。巴桑夫妇熬得眼睛通红,村里的老阿妈说,这是“小儿夜啼”,怕是撞了“不干净的东西”,可做法事也不管用。
扎西想起阿旺洛桑却丹上师的琥珀疗法,便劝巴桑:“不如去求上师,或许琥珀能让格桑安静下来。”巴桑抱着女儿,连夜赶到哲蚌寺,此时已是深夜,阿旺洛桑却丹正在佛堂诵经,听闻有婴儿夜啼,便暂停诵经,迎了出来。
格桑躺在巴桑怀里,小脸憋得通红,哭声微弱却不停歇,小手紧紧攥着拳头。阿旺洛桑却丹轻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,不热;又看了看孩子的指纹——指纹淡紫,隐在风关之内,这在中医里是“心脾两虚”之证,小儿脏腑娇嫩,心脾不足,心神不宁,才会夜啼。“孩子不是撞了邪,是心脾太弱,”阿旺洛桑却丹说,“我给你些琥珀粉,配着蜂蜜喂,能补心脾,安魂魄。”
他从紫檀木盒里取了一小撮最细的琥珀粉,又让弟子取来一罐野花蜜——这蜂蜜是春日里采的格桑花蜜,性温味甘,能补中益气、缓急止痛,正好适合小儿。“每日傍晚,取半小勺琥珀粉,加一勺蜂蜜,用温水调成糊状,喂给格桑,”阿旺洛桑却丹一边说,一边用手指蘸了点蜜浆,轻轻抹在格桑的嘴唇上,“喂的时候要慢,别呛着孩子。另外,夜里帐子里别点太亮的灯,光线太强,也会扰了孩子的心神。”
巴桑抱着格桑回了家,当晚便按上师的法子喂了蜜浆。格桑舔着嘴唇上的蜂蜜,竟不再哭了,乖乖地喝了小半碗蜜浆,然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