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藏。”
第一位服下药末的近侍,当日下午腹泻就减了;第三日,已能起身伺候;第七日,王府的疫症竟渐渐平息。有位老近侍握着龙形饰,对刘贺说:“王爷,这‘药龙’比金玉贴心,不仅好看,还能救命。”刘贺摸着自己腰间的虎形饰,忽然想起祖父说的“琥珀价堪比黄金”,便问王柱:“寻常百姓染疫,可用此法?”
王柱摇头:“琥珀稀少,一户百姓一年的用度,也买不来一勺珀末。寻常人家染疫,只能用藿香、佩兰煮水,虽能化湿,却少了琥珀安神之效,故而好得慢。”刘贺默然,便让王柱将“琥珀治暑湿”的方法,写在昌邑王府的《药珀录》里,还特意注明:“琥珀为贵胄专药,非平民可及,记此以传后世。”
后来,汉代学者刘歆编撰《西京杂记》时,听闻昌邑王府用琥珀治疫的事,便在书中写下“琥珀为贵族专享药材,价侔黄金”——这便是“实践先于文献”的明证:没有昌邑王府的暑疫救治,怎会有典籍中对琥珀珍贵性的精准记载?而那些系在近侍腰间的琥珀龙形饰,虽不如麒麟珀贵重,却成了汉代贵族药珀文化的鲜活注脚。
第三回废帝心悸·珀枕酸枣安惊魂
汉昭帝元平元年,刘贺被迎入长安登基,却因行事仓促,仅二十七日便被废黜,贬为海昏侯,迁居豫章郡(今江西南昌)。经此大变,刘贺落下了心悸的顽疾:夜里总梦见长安的宫阙,一闭眼就听见斥骂声,惊醒后冷汗涔涔,连吃了几副“安神汤”,也难入睡。随他迁居的医士王柱,便想到了用琥珀枕安神。
王柱取来一方紫檀木枕,将枕芯掏空,填入血珀屑(是刘贺贴身麒麟琥珀磨下的,已所剩无几)、晒干的酸枣仁(北方贡品,养心安神)、远志(中原草药,宁心开窍),按2:4:1的比例混合,再用绢布缝好枕芯,装入木枕中。“侯爷把这枕枕着,珀香混着酸枣仁的香气,能顺着头顶的‘百会穴’渗进去,定魂魄,止惊悸。”王柱说着,又将那枚琥珀虎形饰系在刘贺的腰上,“这瑞兽珀贴身戴,夜里梦见惊悸事,摸一摸它,心神自定。”
刘贺半信半疑地枕上琥珀枕,第一夜竟睡了两个时辰,虽仍梦见长安,却没再惊醒;第三夜,他梦见的是胶东王府的草原,祖父在廊下教他射箭;第七日,他已能在白日里读书半个时辰,心悸的次数也少了大半。有一次,他摸着琥珀枕,对王柱说:“从前只知琥珀能治瘀、治疫,竟不知还能安惊魂——这珀石,倒比人可靠。”
王柱轻声道:“《神农本草经》言琥珀‘安五脏’,侯爷的心悸是‘心神失养’,本就在琥珀所治之内。只是从前多治外伤、急症,如今治情志之病,是将珀药的用法又拓了一层。”他又教刘贺一个法子:“侯爷每日晨起,取少许珀末用温水送服,再在庭院里散步片刻,呼吸新鲜气,比总闷在屋里好。”
刘贺依言照做,日子久了,心悸竟渐渐好了,只是仍将琥珀枕视作珍宝,连睡觉时都要枕着,虎形饰也日夜贴身,从未离身。他还让王府的工匠,将自己用过的琥珀药方,都刻在竹简上,藏在书房的暗格里——他知道自己此生难再回长安,却想让这些用实践换来的药珀智慧,能留传后世。而这枚琥珀虎形饰,也因日夜贴身,沾了他的体温与气息,成了他生命中最珍贵的“护魂符”。
第四回侯府终章·珀伴眠宫待千年
汉宣帝神爵三年,刘贺已年过五旬,身体日渐衰弱,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,便召来王柱的弟子赵安,还有王府的工匠,交代身后事。“我死后,要将麒麟琥珀、虎形饰、龙形饰,还有这枚琥珀枕,都随我入葬,贴身放着。”刘贺说着,从怀中取出那枚祖传的麒麟琥珀——历经数十年,珀体仍如凝霞,只是边角多了些摩挲的痕迹,“这珀石护了我家三代,从祖父的心悸,到我的战伤与惊魂,它都在。我要带着它,也算不负先祖。”
赵安含泪点头,问:“侯爷,府里的《药珀录》还有竹简,该如何处置?”刘贺想了想,道:“把它们与珀药一同入葬,若是日后有人打开我的墓,或许能知道汉代贵族用琥珀治病的道理——别让这些实践,随我一起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