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婆婆的方法服药,第一日便觉小腹有温热感,坠胀感减轻了许多;第三日,恶露中的血块明显减少,腹痛也轻了;第七日,恶露完全干净,腹痛消失,她已能抱着儿子下床走动,脸上也恢复了往日的红润。“这琥珀真是宝贝!不仅能治疫,还能治产后的病!”阿珠笑着对周婆婆说。
周婆婆又教阿珠用琥珀粉制作“产后护腹膏”:取琥珀粉一钱,猪油五钱(滋润肌肤,助药力渗透),当归粉二钱,混合调成糊状,敷在小腹上,每日一次,能促进子宫恢复,防止产后腹痛复发。阿珠用了半个月,不仅小腹恢复平坦,连之前因怀孕长的妊娠纹都淡了些,引得村里的产妇们纷纷来请教。
周婆婆将这两个方子传授给其他稳婆,还特意强调:“产后妇人多气血两虚,用琥珀活血时,一定要配当归、红糖等补血药,不然会伤正气。若恶露色淡无块,是气虚而非瘀阻,就不能用这方子,需改用黄芪、党参补气。”这些口传的辨证要点,虽未载入医书,却比医书更贴近产妇的实际情况,成了岭南稳婆们的“产后急救方”。
岭南医署的医官听闻后,特意派人记录下这些方子,补充到《岭南医典》中,还注明:“琥珀当归益母汤、琥珀护腹膏,源于岭南民间稳婆实践,适用于产后瘀阻型恶露不尽、腹痛,辨证要点为恶露色暗有块、脉象沉涩,若为气虚型则禁用。实践先于文献,民间经验补医典之缺。”
阿珠的儿子长大后,也成了村里的药农,他常听母亲说起琥珀救急的故事,便在罗浮山松林旁开垦了一小块地,专门种植当归、益母草,方便村里的产妇用药。每当松风吹过松林,带着松脂的清香,阿珠都会想起周婆婆的话:“琥珀是仙子的恩赐,可若不用心摸索用法,再好的神物也救不了人。”
下卷第三回药农汇典传后世珀龙通络治中风
唐开元年间,岭南药农陈阿福的祖父曾是林三郎的伙计,收藏着一本泛黄的《松脂琥珀用法记》。陈阿福长大后,继承了祖父的药铺,也继承了对琥珀的研究——他走遍岭南的村落,收集民间用琥珀治病的病案,从治惊风、痢疾、产后瘀阻,到治疮疡、失眠、驱邪,整整记录了三百余则,还结合《神农本草经》《本草集注》等典籍,编写了《岭南琥珀医录》。
这本书中,最让人惊叹的是“琥珀地龙汤”治中风后遗症的方子。那年冬天,村里的老木匠张阿公突发中风,右侧肢体瘫软无力,口角歪斜,说话含糊不清,陈阿福用了很多活血药都不见效,直到他在《松脂琥珀用法记》中看到“琥珀能通络”的记载,便琢磨着用琥珀配地龙(蚯蚓,能通络化瘀)。
他取来琥珀粉一钱五分,地龙三钱(烘干研末),黄芪八钱(补气,气能行血),当归五钱(补血活血),一同放入陶罐,加水三升,文火煎至一升,让张阿公每日服一剂,同时用琥珀粉混合猪油,制成膏剂,外敷在张阿公的右侧肢体上,配合按摩。
张阿公服下第一剂药后,手指能轻微动弹;第三日,口角歪斜的症状减轻,能清晰说出简短的话语;第七日,竟能在家人的搀扶下坐起身;一个月后,他已能自行下床行走,右侧手臂也能抬到胸前,甚至能拿起小锤子敲打木头。“阿福,你这方子比城里的大夫还灵!”张阿公握着陈阿福的手,激动得热泪盈眶。
陈阿福将这一病案详细记录在《岭南琥珀医录》中,写道:“中风后遗症,气虚血瘀型,用琥珀粉一钱五分+地龙三钱+黄芪八钱+当归五钱,水煎服,每日一剂;外用琥珀猪油膏,配合按摩,促进经络通畅。案:琥珀通络,地龙化瘀,黄芪补气,当归补血,气血双补,通络化瘀,标本兼治。”
这年秋天,药王孙思邈的弟子孟诜奉命南下考察民间医药,在陈阿福的药铺里看到了《岭南琥珀医录》,翻阅后惊叹道:“此书集民间实践之大成,补典籍之缺漏!尤其是‘琥珀地龙汤’治中风,更是创新之举!”他将这本书带回长安,献给孙思邈,孙思邈亲自验证后,将“琥珀地龙汤”收录到《千金翼方》中,还在批注中写道:“岭南民间用琥珀治中风,源于实践,证之有效,医者当学其辨证之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