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马尾松的松脂,其性温而不燥,利水而不伤阴,配合琥珀、海金沙,效果更佳。”
松伯闻言,补充道:“先生,我年轻时听爷爷说,霜降后采的马尾松脂最纯,那时松脂凝结得厚,没那么多杂质。我们采脂时,都在霜降后进山,把采来的松脂埋在松树下,来年用,药效更好。”
陶弘景将这一民间经验记录下来:“马尾松脂,霜降后采集为佳,埋土储存一年,利水之效增强,配琥珀、海金沙治砂淋,三日见效,七日可愈。案:《茅山志》载松脂利水,民间经验补采集与储存之法,实践与文献互证。”
他还在茅屋旁开辟了一小块地,专门种植海金沙,方便日后为村民治病。看着祝婆婆痊愈的笑容,陶弘景心中愈发清晰:中医的智慧,既藏在典籍里,也藏在药农的口传心授中,唯有将二者结合,才能让药效发挥到极致。
下卷第三回村民痈疽脓难溃珀脂膏剂生新忧
天监八年秋,茅山脚下的村民祝二郎在山里砍柴时,右腿被荆棘划伤,起初没在意,后来伤口红肿化脓,渐渐形成了一个碗口大的痈疽,疼痛难忍,高热不退。老郎中用了金黄散外敷,脓液却始终排不出来,祝二郎的妻子急得直哭,只好去请陶弘景。
陶弘景来到祝二郎家,见他右腿痈疽红肿发亮,脓液已快冲破皮肤,摸上去滚烫,祝二郎躺在床上,痛得冷汗直流。“二郎,你这是‘热毒壅盛,气血瘀滞’所致的痈疽,需先排脓,再用珀脂膏剂生肌。”
他取来一把消过毒的小刀,在痈疽顶端轻轻划了一个小口,脓液顿时涌出,祝二郎疼得大叫,却咬牙忍着。排完脓后,陶弘景取来琥珀粉一钱、裹虫松脂粉二钱、金银花三钱(清热解毒),混合猪油,调成暗红色的“珀脂金银花膏”,厚厚地敷在痈疽上,用干净的麻布包扎好。
“这膏剂每日换一次,同时我给你配内服的药,双管齐下。”陶弘景又取来琥珀粉一钱、金银花五钱、连翘五钱、黄芪三钱(补气托毒),加水三升,文火煎至一升,让祝二郎每日服一剂。
祝二郎服下第一剂药后,高热便退了;敷药第三日,痈疽处的红肿消退了一半,新的肉芽开始长出;第七日,痈疽完全愈合,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。他能下地走路时,特意给陶弘景送了一筐新鲜的栗子,感激道:“先生,您这珀脂膏剂比金黄散管用多了!若不是您,我的腿怕是保不住了!”
陶弘景趁机总结珀脂膏剂的炮制方法,记录在纸上:“珀脂金银花膏:琥珀粉一钱+裹虫松脂粉二钱+金银花三钱(研细)+猪油半斤,猪油熬化后加入药粉,搅拌均匀,冷却后使用。适用于热毒壅盛之痈疽,能清热解毒、生肌收口。”
不久后,建康的医官沈约听闻陶弘景用琥珀与松脂治病效果显着,特意前来茅山拜访。他见祝二郎的痈疽已痊愈,又翻看了陶弘景的病案记录,惊叹道:“陶先生,您将松脂与琥珀配伍,真是创举!《神农本草经》只载琥珀与松脂各自的功效,您却通过实践,让二者相辅相成,这便是‘源于生活、高于生活’的医道智慧!”
陶弘景笑着说:“这不是我的创举,是药农们的实践给了我启发。若不是松伯告诉我保留裹虫松脂,若不是祝家村的村民愿意尝试新方,我也无法发现这些用法。”他将珀脂膏剂的炮制方法与病案交给沈约,希望能在更大范围内推广。
沈约回到建康后,便将陶弘景的经验编入地方医案,还派人送来一批珍贵的药材,支持陶弘景的研究。陶弘景望着送来的药材,心中感慨:医道的传承,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,而是无数人实践与分享的结果。
下卷第四回汇典成书传后世松脂琥珀永留芳
天监九年春,陶弘景在沈约的支持下,开始将松脂与琥珀的药用经验系统整理,编入《本草集注》。他邀请松伯、祝老栓等药农,以及建康的医官沈约一同参与——松伯负责补充采脂、储脂的民间经验,祝老栓负责回忆历年的病案细节,沈约负责核对典籍记载,确保内容的严谨性。
历经一年的努力,《本草集注》中关于琥珀与松脂的篇章终于完成。其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