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变得顺畅,不再喘息;第十日,西蒙竟能跟着商队的孩子一起在草地上奔跑,再也不咳嗽了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奥拉夫拿着埃纳尔刻的病案木片,反复查看,“琥珀真的能治肺痨?”埃纳尔笑着说:“不是琥珀能治肺痨,是琥珀的活血之力,配合川贝母的润肺、麦冬的滋阴,才能治好西蒙的病。医道讲究‘配伍’,就像你们的典籍讲究‘逻辑’,只是我们的法子,是从实践中摸索出来的,比典籍更贴近百姓的疾苦。”
奥拉夫沉默了很久,终于低下头,说:“我错了,民间的实践比典籍更珍贵。我想把你记录的琥珀用法,抄在我的羊皮卷上,带回南方,让更多人知道琥珀的药效。”埃纳尔很高兴,将所有刻着病案的木片都交给奥拉夫,“这些都是村民们的经验,你要把他们的名字也记下来,是他们一起摸索出这些法子的。”
奥拉夫一边抄写,一边问:“埃纳尔先生,你说琥珀是神的眼泪,那位神是谁?”埃纳尔望着瓦尔哈拉神殿的方向,轻声说:“是爱神芙莱雅,她因羞愧而落泪,泪水化作琥珀,却救了我们的命。或许,这就是神的救赎吧。”
瓦尔哈拉神殿里,芙莱雅看着奥拉夫抄写的羊皮卷,项链上的琥珀竟散发出柔和的光,像星星落在里面。她忽然觉得,寻找丈夫的路,又近了一步——她的眼泪化作的琥珀,不仅救了众生,也让她的羞愧,渐渐变成了值得骄傲的守护。而埃纳尔与村民们记录的病案,正从口传的经验,慢慢变成可以流传的文献,为下卷的救赎之路,埋下了希望的种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