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花瓣挡了回去。白光中,阳根破土而出,竟是一节通体雪白的根茎,散发着温暖的气息。
“阳根认主了!”柳敬亭大喜,他想起羊皮纸上的记载,立刻让沈砚咬破指尖,将鲜血滴在阳根上。鲜血渗入根茎,白光更盛,曼珠发出一声惨叫,踉跄着后退:“不可能!这阳根怎么会认你这个凡人为主!”
沈砚只觉一股暖流从阳根涌入体内,原本涣散的脉象竟有了一丝起伏。他看着曼珠,突然明白了什么:“你不是真正的花妖,你是被彼岸花的阴毒附身的医者,对不对?你的怨气越重,花的毒性就越强,而我的仁心,正是你的克星。”
曼珠脸色骤变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就在这时,谷口传来脚步声,黑风兄弟带着几个喽啰冲了进来:“曼珠姑娘,我们来帮你了!柳敬亭,今日就是你的死期!”
原来,黑风兄弟怕曼珠反悔,竟亲自来逼宫。柳敬亭暗叫不好,沈砚刚借阳根稳住元气,根本不是对手。他急中生智,抓起一把曼珠沙华的鳞茎,对黑风兄弟喊道:“这花的毒性,你们也见识过,若你们再过来,我便将鳞茎撒入潭水,这忘川谷的瘴气会瞬间弥漫整个南岭,你们也别想活!”
黑风兄弟果然迟疑了。曼珠趁机凝聚黑气,直刺柳敬亭的后心:“柳敬亭,受死吧!”
第七回双花相济解契约医道仁心化怨毒
沈砚眼疾手快,将阳根掷向柳敬亭,阳根在空中化作一道白光,挡住了黑气。同时,他抓起曼珠沙华的鳞茎,按照羊皮纸的记载,与阳根放在一起,又刺破自己的手腕,将鲜血淋在双花之上。“阴阳相济,契约即破!”沈砚大喝一声。
双花接触到鲜血,突然剧烈颤动起来,曼珠沙华的阴红与曼陀罗华的雪白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道红白相间的光罩,将整个忘川谷笼罩其中。曼珠发出凄厉的惨叫,身体渐渐变得透明,她看着沈砚,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恨:“我本是南岭医者,当年为救瘟疫百姓,用曼珠沙华制药,却被贪官诬陷下毒,百姓唾骂我,同行排挤我,我含冤而死,才被这花的阴魂附身……我只是想报仇,有错吗?”
柳敬亭叹了口气:“报仇没错,但你不该牵连无辜。那些被你操控的病患,那些因契约而失去阳寿的人,他们又有什么错?医道的真谛是救人,不是杀人,即便你含冤,也不能违背初心。”
光罩中,双花的力量渐渐融入沈砚体内,他只觉浑身经脉都在燃烧,原本流逝的寿元竟开始缓慢回流,只是眉心依旧隐隐作痛——那是契约反噬的余毒。曼珠看着沈砚,又看了看柳敬亭,突然凄然一笑:“罢了,我困在这花中百年,也累了。沈砚,你的仁心,比这阳根的力量更强。这契约的余毒,我帮你解了。”
她化作一道红光,融入曼珠沙华的鳞茎中。鳞茎瞬间枯萎,化作粉末,落在沈砚的眉心。那股刺痛感瞬间消失,沈砚的脉象终于恢复了平稳。黑风兄弟见状,吓得魂飞魄散,转身就要跑,却被赶来的官府差役抓个正着——原来,柳敬亭早料到他们会来,提前让人报了官。
回到师门,沈砚休养了三日,身体渐渐康复。这日,他正在整理医案,柳敬亭拿着那本《南岭草木医钞》走了进来,笑道:“砚儿,你看,我把你用双花治病的病案都记下来了,还有老陈女儿的离魂症、王少爷的疯癫瘴,这些都是民间的真实病症,虽无古籍记载,却比书本上的知识更鲜活。”
沈砚接过医钞,只见上面写着:“曼珠沙华,至阴,可破阴结,然需配曼陀罗华阳根制其毒;曼陀罗华,至阳,可通魂窍,然需以医者仁心为引。二者相济,可治癔症、疯癫等奇症,此乃民间口传之法,实践出真知也。”
他看着这些文字,突然明白了曼珠最后的话——医道的力量,从来不是来源于剧毒的草药或诡异的契约,而是来源于医者的仁心。
第八回血花凋零医心在千年传说续新篇
七日之劫过后,沈砚的医术在南岭声名鹊起。他没有将曼珠的故事宣扬出去,只是将双花的用法谨慎地记录在医案中,只传给那些心术端正的医者。他常对弟子们说:“药无善恶,善用则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