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臾和阎魔爱感激不已。李伯还特意送来一筐红薯,笑着说:“先生,姑娘,之前是我不对,你们别往心里去。这红薯是自家种的,你们尝尝。”
一周后,村里的温疫终于控制住了,最后一个染病的村民也痊愈了。墨臾站在忘川溪畔,望着溪畔的彼岸花,脸上露出了疲惫却欣慰的笑容。阎魔爱走到他身边,轻声说道:“你用口传的经验,治好了温疫,比医书里的记载更管用。”
墨臾笑了笑:“其实,医书里的记载,也是从口传经验来的。先民们在生活中试出了草药的用法,后来有人把这些经验写下来,就成了医书。这就是‘实践先于文献’啊。比如这垂盆草,虽然现在没写在医书里,但说不定以后会有人把它记下来,传给后人。”
风掠过溪畔的绛花,花瓣落在墨臾的竹篓里,竹篓里还装着些没用完的垂盆草。阎魔爱望着墨臾的侧脸,忽然觉得,这人间的中医智慧,竟如此动人——它源于生活的危难,却能拯救无数生命;它始于口耳相传,却能代代传承。正如这彼岸花,虽生于阴阳交界,却能承载怨念,亦能指引救赎。她轻轻拨动青铜铃,铃声与溪水流淌的声音交织,在秋日的苍梧山下,谱写了一曲关于草木、关于温柔、关于救赎的诗意乐章。
(上卷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