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草药马奶酒,军营里满是辛香和马奶的味道,士气一天比一天高。
一周后,大部分士兵的寒痹都好了,能重新骑上战马,弯刀挥舞起来虎虎生风。成吉思汗看着训练场上的士兵,又看了看阳坡上还在采草的军民,决定继续西征。出发那天,士兵们都在自己的护膝上缝了三枝九叶的布片,有的用红线,有的用黄线,远远看去,像一片流动的“长生天草”。
巴图带着牧民来送行,给帖木尔送了一袋草药种子:“帖木尔药师,把这些种子带到西征的路上,要是遇到阳坡,就种上,以后士兵们再犯寒痹,就有草用了。”帖木尔接过种子,小心地装在羊皮袋里,贴身收好:“巴图阿爸,谢谢您!我会把这草的用法传给更多人,让长生天的恩赐,护着我们蒙古的勇士。”
大军出发了,马蹄声在阿尔泰山下回荡,士兵们的护膝在阳光下闪着光。帖木尔骑着马,走在队伍中间,摸着怀里的种子,心里暗忖:这草的故事,才刚刚开始——它不仅能治寒痹,更能连着牧民和士兵的心,连着蒙古草原的智慧,跟着西征的脚步,传到更远的地方。
第四卷辨证调法:实践补真知
西征的路上,帖木尔没闲着,他在实践中发现,“长生天恩赐草”的用法,还能根据士兵的体质调整——有的士兵阳虚,敷了药膏后还是觉得冷,帖木尔就加了少量干姜,干姜性温,和草药配着,暖性更足;有的士兵阴虚,敷了药膏后口干,他就加了点草原的野蜂蜜,蜂蜜能润燥,刚好中和草药的燥性。
有个叫博尔术的士兵,体质阴虚,敷了加蜂蜜的药膏后,口干的毛病没了,痹痛也好得更快,他笑着对帖木尔说:“药师,加了蜂蜜的药膏,涂着还甜丝丝的,比之前的舒服多了!”帖木尔记录下这个调整:“阴虚者,药膏加蜂蜜一钱;阳虚者,加干姜半钱,随体质变。”
他还发现,草药的用法也分新鲜和干燥——新鲜的草药适合外敷,因为汁液足,药性鲜;干燥的草药适合煮水,因为药味更浓,能渗进水里。有一次,新鲜草药不够了,帖木尔就把晒干的草药磨成粉,和马奶酒调成膏,敷在士兵的痹痛处,效果虽然比新鲜的慢一点,但也管用,他便记下:“鲜草外敷,干草煮水或制粉,无鲜草时可用干草替代,需延长敷药时间。”
马奶酒的选择也有讲究——在草原上,发酵七天的马奶酒最好;到了西域,马奶少了,帖木尔就用当地的葡萄酒代替,发现葡萄酒性烈,熬膏时要少放些,不然会伤皮肤,他又记下:“无马奶酒时,可用葡萄酒替代,用量减三成,避免过烈伤肤。”
帖木尔没有文字,就把这些调整的法子,口传给自己的徒弟们,让他们记在心里,还编成简单的口诀:“鲜草敷,干草煮,阳虚干姜阴虚蜜,马奶最好葡酒替,三成用量别忘记。”徒弟们跟着帖木尔实践,遇到新情况就及时调整,口诀也越来越完善。
有一次,大军遇到沙漠,气候干燥,不少士兵的痹痛伴着皮肤干裂,帖木尔就把草药膏和少量羊油混合,羊油能滋润皮肤,涂在干裂处,既治痹痛又护肤。士兵们用了后,干裂的皮肤慢慢愈合,痹痛也好了,都夸帖木尔“比长生天还懂我们的身子”。
帖木尔看着徒弟们认真记录的样子,心里满是欣慰——这些实践出来的细节,比任何典籍都珍贵,因为它们是跟着士兵的体质、跟着西征的环境,一点点试出来的,是真正“源于生活、高于生活”的智慧。他知道,就算没有文字,这些口诀、这些经验,也会通过徒弟们,传给下一代蒙古人,传给更多需要这草的人。
夕阳下,帖木尔望着西征的队伍,士兵们护膝上的三枝九叶图案,在余晖里泛着光。他摸了摸怀里的草药种子,忽然明白:“长生天恩赐草”的真正恩赐,不是草本身,而是它带来的实践智慧——跟着生活学,跟着需要变,才能永远守护着草原的勇士,守护着蒙古的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