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们,他们说年轻时闹春荒,也有人吃藿叶,只是没煮成粥,没想到这么管用。”
林阿嫂翻出《救荒本草》,在“淫羊藿”条目旁写下:“春荒时,采嫩叶与粟米同煮为粥,油盐调味,治饥困脾弱,腹胀恶心,合春生养脾之理。民间口传食法,《救荒本草》载其可食,实践先于文献。”她望着坡地上采藿叶的人群,春风拂过,嫩叶摇曳,像给饥饿的田野添了抹生机。
第二卷夏暑湿滞泻不止藿叶菜饼化湿浊
永乐十三年夏至,陈州的暑气裹着湿气,像个密不透风的蒸笼。前几日下了场暴雨,坡地的藿叶长得格外繁茂,可村里却闹起了腹泻——不少人吃了变质的野菜,上吐下泻,连走路都没力气。
这天午后,林阿嫂正在院子里晒藿叶(预备秋收后储存),就见村东的李大叔捂着肚子,跑着冲进院子,脸色苍白,额上满是冷汗。“阿嫂,快救救我!拉了一天了,浑身都快虚脱了,吃了郎中开的药,也不管用。”李大叔蹲在地上,疼得直抽气。
林阿嫂扶他坐下,诊了他的脉,脉象濡数,舌苔黄腻——这是暑湿困脾,湿浊下注。“大叔,您这是吃了坏野菜,暑湿邪气滞在肠胃里,所以又拉又吐。”她指着晒架上的鲜藿叶,“这藿叶性辛甘温,能温脾化湿;再加点麦麸,麦麸甘平,能健脾止泻,两者做成饼,既能填肚子,又能治病。”
李大叔急道:“可我现在吃啥都拉,这饼能行吗?”林阿嫂笑道:“您放心,这饼是熟的,还加了点姜粉,姜能温中止泻,正好对付暑湿。”她取来鲜藿叶,洗净切碎,加了把麦麸,打了个鸡蛋(家里仅存的几个),放了点姜粉、盐,加水和成面团,拍成小饼,在锅里烙得金黄。
饼刚烙好,香气就飘了出来,李大叔吃了一个,觉得肚子里暖暖的,不那么疼了;吃了两个,竟觉得有了点力气。“阿嫂,这饼太管用了!”李大叔惊喜地说。林阿嫂又叮嘱:“你回去后,再喝碗藿叶煮的水,别吃生冷的东西,夏天暑湿重,得养着脾。”
李大叔按此法吃了两天,腹泻就停了,还能帮着家里晒粮食。他特意给林阿嫂送了袋新收的麦麸:“阿嫂,这藿叶菜饼救了我的命!我问了村里的老厨娘,她说以前闹暑灾,也有人用藿叶做饼,只是没加姜粉,没想到加了之后这么管用。”
林阿嫂在《救荒本草》的笔记里补充:“夏暑湿滞,采鲜藿叶切碎,与麦麸、姜粉和为饼,烙熟食之,治腹泻虚脱,合夏长化湿之理。民间‘藿叶饼’食法,加姜粉增效,印证《救荒本草》‘味甘微辛’之载,药食同源,治暑湿效着。”窗外的蝉鸣声声,院子里的藿叶饼香与暑气交织,却给村民们带来了消暑止泻的希望。
第三卷秋收燥结肠失润干藿叶糕润肠燥
永乐十三年立秋,陈州的天气变得干燥,连续一个月没下雨,坡地的藿叶开始泛黄,林阿嫂按婆婆的法子,把老点的藿叶采下来,晒干后收进布袋,预备冬天用。可村里却有不少人闹起了便秘——吃了一个夏天的粗粮野菜,秋天又干燥,大便干结,好几天解不出来,疼得直哭。
这天傍晚,林阿嫂正在磨玉米面,就见村南的张婶捂着肚子,愁眉苦脸地进来:“阿嫂,我这三天没解大便了,肚子胀得像个鼓,疼得夜里睡不着,用了开塞露也不管用。”张婶的脸涨得通红,额上满是汗珠。
林阿嫂诊了张婶的脉,脉象细数,舌苔少而干——这是秋燥伤肺,肺与大肠相表里,肺燥则大肠失润,所以便秘。“张婶,您这是秋燥,大肠太干了。”她指着布袋里的干藿叶,“这干藿叶里有膳食纤维,能润肠通便;再加点红薯和玉米面,做成糕,红薯甘平,能补脾胃、润肠道,正好治您这便秘。”
张婶急道:“可我现在肚子胀得啥也吃不下……”林阿嫂笑道:“这糕是软的,好消化,还能产气通便。”她取来干藿叶,用温水泡软,切碎后和红薯泥、玉米面混合,加了点蜂蜜(自家养的蜂酿的),揉成小块,上笼蒸熟。
糕蒸好后,带着红薯的甜香和藿叶的微辛,张婶吃了一块,觉得肚子里暖暖的,不那么胀了;吃了两块,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