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之后,方能化生津液,发挥其药效。
第三回以形治形通秋淋炒爆玄珠化燥湿
孙思邈取来老叟家的陶釜,将葎草籽倒入其中。一边翻炒,一边向众人讲解:“秋淋之症,就如同河道干涸,却又被淤泥堵塞。燥就像干涸的河道,湿则如淤泥,想要疏通,需借助金气肃降之力,既要滋润河道,又要清除淤泥。”随着火候的加大,种子在铁釜中发出“噼啪”的爆裂声,细小的油星四处飞溅,这正应了《炮炙大法》中“炒者取芳香,能行能散”的要诀,炒制后的葎草籽,芳香之气散发,药效也更易发挥。
待种子表面微微焦黄,散发出浓郁的油香时,孙思邈倒入山泉水。水煮沸后,锅中升起青白二气,青属木,白属金,木金相搏,最终在锅盖凝成晶莹的水珠,宛如秋露降临。“此草籽得秋金之令,”他用竹筷搅动药汁,只见汤汁黑中透紫,“色黑入肾,味辛入肺,辛能润燥,黑能利水,正好契合‘肺为水之上源,肾为水之下源’的治水之道。”
老叟喝下这药汁,起初只觉辛香满口,不一会儿,喉头便泛起回甘,一股凉气从咽喉直抵丹田。孙思邈观察老叟的面色,发现他唇裂处竟然渗出了津液,这正是“金生水”的验证。他指着药渣,向众人解释:“药有七情,单用这葎草籽为君药,可化除燥湿;配以茯苓为臣药,能增强健脾之力;佐以陈皮,可理气防止气机停滞;使以甘草,调和诸药。如今老丈燥湿并重,所以君药需重用,如同秋霜般肃杀燥邪,同时又要像春雨般滋润身体。”
第四回五运六气融药灶四气五味定方隅
药汁滤入碗中,表面漂浮着一层如金箔般的油膜。孙思邈对照《五运历年纪》推算:“今岁大运为土,主气为阳明燥金,客气为太阳寒水,土生金,金生水,形成‘土金水流’的气化链条。在这样的气运下,人体容易出现‘土湿未去,金燥又起’的复杂病机。”他又指着碗中的葎草籽说:“这葎草籽色黑属水,味辛属金,经过炒制后性温属土,正好能够贯通三气,就像一座桥梁,连接起天地之气。”
“秋令用药,需要明白‘收’与‘散’的道理,”孙思邈对围观的乡邻说道,“葎草籽外壳具有收敛之性,属金气,可收敛皮表之燥;种仁具有发散之性,属水气,能通利脏腑之湿。一收一散,正符合秋气‘天气以急,地气以明’的特点。”说罢,他将籽壳与种仁分别放置在两个盘子里,详细讲解道,壳能治疗皮表的干燥,仁能疏通脏腑的湿气,这便是“一物二用,阴阳分治”的智慧。
这时,有位书生提出质疑:“《本草纲目》中记载葎草是‘茎、叶入药’,并未提及种子,恐怕用籽入药并非正途吧。”孙思邈拿出手边的《雷公炮炙论》残卷,反驳道:“早在汉末,雷公炮炙就有‘葎草子,炒令香,治淋痛’的记载,只是后世医家大多重视茎叶,而忽略了种子的药用价值。民间用这籽治疗秋淋,已经流传了百年之久,难道仅仅因为典籍没有记载,就否定它的功效吗?”说罢,他将籽仁放入口中嚼碎,舌尖先感受到辛味,随后转为润泽,这正是“金生水”的味觉验证。
第五回金籽爆火生玉液玄珠化雨润秋渠
老叟连续服用三日葎草籽煎剂后,夜尿次数明显减少,减至三次,尿液也不再浑浊,逐渐转清。他颤巍巍地走出茅庐,踩在昨夜新落的霜地上,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脚印不再像往日那样迅速结冰,这正是“阳气得固,水液得化”的外在表现。孙思邈见状,趁机教村民制作“葎草籽散”:“秋分后三日采籽,炒至爆裂,研磨成末,用秋露水送服,能够治疗各种秋令淋症。”
他带领众人来到葎草田,只见成熟的种子自动裂开,掉落在根旁的土地上。“这便是‘金气归土’,”孙思邈弯腰拾起种子,解释道,“籽落根旁,来年春天又会生长,这就如同人体的津液代谢,需要经过肺(金)、脾(土)、肾(水)三脏的循环。”他指给众人看,种子掉落后的土地上,已经萌发出细小的白根,这正是“金生水,水生木”的生机延续。
黄昏时分,邙山被薄雾笼罩,葎草种子在雾中若隐若现,闪烁如星。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