膀透明如冰,振翅时竟在空气中划出冰晶,触之即伤。林长庚捕捉一只冰蝉,见其腹部肿胀如球,剖开后露出逆时桂枝碎片,碎片上“乱”字灼伤了脏腑,“蝉本属火,今化冰蝉,是火被水囚,心为肾制的凶兆。”
三候“半夏生”,中央土位的半夏却刚破土便枯萎,块茎中流出的白色黏液落地成霜,触碰即冻裂皮肤。林长庚用桂枝蘸取黏液,黏液竟在桂枝表面凝结成“否”字,“半夏能和胃止呕,通阴阳,今成冰霜,可见天地阴阳已陷入僵局,脾胃无法斡旋其间。”
其四上热下寒心肾危
夏至正日,林长庚在南北交界设立“交泰医馆”。医馆正门悬挂巨幅“水火既济”卦象,地面以红砖与青砖相间铺就,取“火在下,水在上”之意,四周摆放着装满坎水的铜缸与燃烧离火的香炉,形成微妙的气场平衡。
“上热下寒者,非真热真寒,乃阴阳离决之象。”林长庚为一名南方老者诊脉,其寸部脉搏洪大如潮,尺部却细弱如丝,“心脉浮于上,肾脉沉于下,如江河断流,上下不通。”老者面赤如醉,却诉腰膝冷痛难忍,“此为虚火浮越于上,真阳衰微于下,需引火归元,如同导江河之水复归故道。”
青禾扶着一名北方患者走来,其口唇干裂出血,却连饮十碗冰水仍喊口渴,“此乃肾水不足,心火独亢,如大地龟裂,却拒绝甘霖。”林长庚翻开患者眼睑,见白睛布满血丝,却瞳孔无神,“心肾不交之人,目虽红而神不聚,正如油灯缺油,空有灯芯燃烧。”
当青禾问及药方时,林长庚提笔写下:“黄连三钱,酒炒;肉桂一钱,盐炙;桂枝五分,蜜炙;炙甘草二钱。”他指着药方解释:“黄连清上焦虚火,肉桂温下焦真阳,桂枝贯通心肾,炙甘草调和中气,此乃‘交泰丸’化裁,如在水火之间架桥铺路。”
其五炮制圣药通心肾
林长庚决定在夏至正午炮制交泰宁心汤,此时阴阳转换,正是调和水火的最佳时机。他命弟子取南方离位的雪水三斗,北方坎位的冰焰七束,作为煎药之用。“雪水得离火之精,能制心火之炎上;冰焰得坎水之精,能抑肾水之寒凝。”
黄连用雪水浸泡七日,每日午时心经当令之时换水,第七日取出时,黄连竟由黄转赤,如吸收了离火精华。肉桂以冰焰烘焙三昼夜,至表面浮现出“水”字纹路,盐炙后投入药罐,顿时有青烟升起,形如坎水。
最关键的是桂枝的炮制:先以雪水喷淋七次,再以冰焰烘烤七次,如此反复,直至桂枝表面呈现出半红半蓝的纹路,如同一道虹桥横跨水火。“此桂枝已非草木之品,乃天地水火交感之枢机,可引黄连之寒下行,导肉桂之热上达。”
当药汤煎至三沸时,南方的雪突然停了,北方的焰也熄了,天地间响起一阵清越的钟鸣。林长庚掀开罐盖,见汤液分为上下两层,上层清如秋水,下层浊如赤日,正是“水在上,火在下”的交泰之象,而桂枝悬浮中央,如舟楫定海神针。
其六泰极否来战妖魂
正当林长庚准备分药之际,昆仑山方向传来山崩地裂之声。李鹤轩的身体在狱中膨胀如球,皮肤下的青筋竟组成“水火不容”的卦象,玄鳞妖魂破体而出,化作巨蛇,赤鳞与冰甲在阳光下烨烨生辉,却散发着死亡的气息。
“林长庚,你以为凭几味药就能扭转乾坤?”妖魂的声音混杂着蛇信的嘶鸣,震得医馆梁柱上的灰尘簌簌掉落。林长庚踏前一步,手持交泰宁心汤,“天地之道,贵乎中和,你逆天而行,终将自食恶果!”说罢,他将药汤泼向妖魂。
汤液在空中化作万千水滴,每滴水中都映着“泰”字,击中妖魂的瞬间,赤鳞与冰甲纷纷剥落,露出底下缠绕着逆时桂枝的根系。林长庚趁机抛出桂枝,桂枝化作金色锁链,缠住妖魂七寸,锁链上浮现出《周易·泰卦》的爻辞:“泰,小往大来,亨。”
妖魂疯狂挣扎,蛇尾扫过医馆,将“水火既济”的卦象击碎。林长庚却注意到,李鹤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——交泰宁心汤的药力已渗入其体内,正在调和他紊乱的水火之气。“鹤轩,借天地之力,助我一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