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醒大长老道:
“姑母,具体怎么个选拔方法,还请您早些定下来,我好安排人手去准备。”
“嗯。”
乔令梦颔首,饮完桌上的那盏灵药茶便起身了:“我先回去与掌门商议,你们等我消息吧。”
齐月和白溪忙起身相送,大长老弹弹手,“嗖”的一下就远去了。
此时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,师姐弟转身去点亮各院中的灯笼,又围在石桌旁坐下。
“可是哪一峰的峰主为难过你了?”齐月轻声问道。
白溪抬起眼看了她几息,见她目光清澈得能一眼望到底,不由有些挫败:
“也没有,我就是跟几个弟子生了些口舌。”
还未等齐月开口,他又苦笑着自圆其说道:
“这事儿也实属正常,大量召收新弟子不就意味着要放弃一些老弟子?长辈的精力是有限的,顾得了这个,就顾不了那个。我是挑大梁的主事者,又代表着你的立场和态度,老弟子们可不得撞上来闹一闹,好引起你的关注么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
齐月眸光一柔,轻声安抚道:“明日我多熬些一阶纯阳汤,让你论功行赏一遍,给你夺些好声誉回来。”
白溪抓起她的手往自己后脑处一放,可怜兮兮道:“大师姐,我不怕声誉差,我缺的是胆气。”
齐月不由噗呲一乐,在他头上揉了揉,笑道:
“你背后站着所有静虚宗的长辈,谁敢真的得罪你?”
白溪神色认真的纠正她:
“你错了,我背后只站着你,是你身后站着所有长辈。所以大师姐,你要对我更好些,长辈们也会看碟儿下菜的!”
“知道了。大师姐给你做两个菜,奖励你今日的辛劳,怎么样?”
齐月说着起身便往庖屋去。
白溪忙跟了过去:“我来我来。你去烧火,我洗菜煮饭。”
两人合力做好了饭食,一起分享了,又一同拾掇了锅碗碟筷。
饭后饮了些灵药茶后,齐月倦意渐起,懒懒吩咐道:
“小师弟,你明日让焦梅梅来一趟。”
说着,她又打了个哈欠:“我乏了,得先歇息了,你也早些睡吧。”
说罢,她便起身去内院主屋里匆匆洗漱了一番,躺在床榻上睡了一个昏天暗地,直至第四日的晌午,才在白溪的敲门催促下睡眼朦胧的醒来。
洗漱了一番后,齐月懒洋洋的踱步出来,靠在次院门口看着白溪在庖屋跑进跑出的忙碌,而院里的肉香味则愈发的浓烈起来。
石桌上已经摆了六道菜,甜果酒也搁了两壶,一见即知今日会有贵客来访。
齐月正闭眼打着余盹儿,忽听外院门口传来一阵哈哈大笑,将她猛然惊醒了过来。
一见来人面容,齐月忙直起身子依次行礼:
“太上长老,掌门,大长老,师父。”
“连续苦熬了两年多,这几日才闲了些,可把我徒儿给累坏了!”白廖亭大笑道,目光里满是宠溺之色。
“听闻你连睡三日不醒,又把长辈们给吓得够呛!幸而小白溪说你只是太累,睡几日就能好。”
连堂也打起哈哈,眼中露出几丝心疼。
“好孩子,快过来坐下。”
乔令梦拉过齐月,将她安置在自己身旁。
面容冷酷程度跟大长老不相上下的中年剑修认真打量了齐月几眼,惜字如金道:
“好!”
不多时,白溪备好九个菜,便挨着齐月身旁坐下。
连堂道:“小白溪这两年为静虚宗忙里忙外,劳苦功高,我作为掌门,理应嘉奖你。来,掌门师伯先敬你一盏!”
白溪忙端上酒盏诚惶诚恐的起身,躬身道:
“掌门师伯太折煞我了。我白溪身为静虚宗的核心弟子,理应为宗门鞠躬尽瘁,这是我的分内之事,怎敢妄自居功?掌门师伯,我敬您!”
说罢,将酒盏一饮而尽。
连堂对白溪的态度颇为满意,也一饮而尽,又拍着白溪的肩膀哈哈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