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了它,我能感应到方位……”
她顿了顿,别过脸去,“省得你死了没人赔我避瘴珠!”
竹韧握着尚带余温的符箓,望着那抹红衣消失在街角,突然扬声喊道:“王姑娘!
回头请你喝交杯酒啊!”
远处传来一声笑骂:“滚!
请你喝孟婆汤!”
竹韧刚挤出坊市喧闹的人流,正琢磨着是先去打壶酒还是直接回洞府,就听旁边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:
“哎哟喂!
这不是差点成了魔剑宗乘龙快婿的竹大情圣嘛?怎么,还没被墨大小姐绑回去拜堂啊?”
竹韧扭头一看,只见金蟾散人那圆滚滚的身子正卡在一个卖烤魔薯的摊子前,手里还抓着半根烤得焦黑的薯条。
旁边站着摇扇子的青钱客,正一脸坏笑。
竹韧立刻板起脸,痛心疾道:“金蟾老哥,你这是嫉妒!
赤裸裸的嫉妒!
墨仙子那是赏识在下的人品才华,岂是你能揣度的?”
说着,他走过去自然地从那油纸包里也拈起一根薯条,“嗯,火候过了,苦了。
老板,你这手艺得跟王婆学学。”
卖薯老汉眼睛一瞪:“王婆?就西街那个卖臭豆腐的?她那手艺能跟我比?我这是祖传的……”
“祖传的焦炭术?”
青钱客“唰”
地合上扇子,点了点那黑乎乎的薯条,“上个月,我家鹦鹉吃了你的一根薯条,学了三天乌鸦叫!”
金蟾散人哈哈大笑,肥肉乱颤,差点把摊子挤翻:“哈哈哈!
鹦鹉学乌鸦?青钱客,你那鹦鹉怕是本来就是个黑的吧!”
竹韧凑近两人,压低声音:“二位老哥,别扯鹦鹉了。
刚才王棠姑娘可是特意来关心我了,还送了定情信物……”
他得意地拍了拍怀里放避瘴珠的位置。
金蟾散人小眼睛立刻放出八卦的光芒:“王棠?魔刀门那个泼辣丫头?她送你啥了?该不会是断魂刀谱吧?”
“俗!
忒俗!”
竹韧一甩头,故作高深,“是女儿家的一片心意!
一颗能解百毒的避瘴珠!
还叮嘱我小心蛊笛公子那个阴货,那份关切,啧……”
青钱客扇子一展,遮住半张脸,幽幽道:“竹老弟,据我所知,王棠姑娘上个月好像也给城东卖猪肉的张屠夫送过一颗避瘴珠,原因是张屠夫帮她宰了头捣乱的魔山猪没收钱。”
竹韧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:“……青钱兄,你这样容易没朋友。”
金蟾散人拍着竹韧的背,挤眉弄眼:“没事没事!
老王家的姑娘不行,还有合欢宗的仙子嘛!
我还看见怜影儿仙子对着你笑了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