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韧被蛊笛公子的玉笛抵着后心,额头沁出一滴冷汗,干笑道:“蛊笛兄,有话好说,这玉笛凉飕飕的,戳得我肾疼。”
李砍山“啪”
地一拍桌子站起来:“咋的?欺负我兄弟?”
他那把门板宽的大刀已经抽出一半,寒光闪闪。
白书君则“唰”
地展开破扇子遮住脸,只露出一双眼睛:“蛊笛公子,这大庭广众的”
“闭嘴!”
蛊笛公子玉笛一转,指向李砍山,“霸刀门的莽夫也敢管闲事?”
竹韧趁机一个滑步躲到李砍山身后:“李大哥,他骂你是莽夫!”
“放屁!”
李砍山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,“老子这叫豪迈!
你这种娘娘腔懂个球!”
蛊笛公子脸色一沉,玉笛横在胸前:“找死!”
眼看就要动手,酒楼掌柜突然“扑通”
一声跪在地上:“几位爷爷行行好!
小店本小利薄,经不起折腾啊!”
竹韧一个箭步窜到柜台后,抄起算盘就朝蛊笛公子扔去:“看招!
铁算盘!”
“啪!”
算盘精准命中蛊笛公子后脑勺。
蛊笛公子缓缓转身,眼中杀气四溢:“你”
话未说完,李砍山的大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:“再动一下试试?”
白书君趁机摸出秃毛笔,在空中画了个圈:“定!”
蛊笛公子顿时僵在原地,只有眼珠子还能转动。
竹韧拍拍手从柜台后走出来:“白道友这定身术不错啊!”
白书君得意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:“那是自然!
我这点金笔虽然画符不灵,定身术可是一绝!”
李砍山踹了蛊笛公子一脚:“这厮怎么处理?”
竹韧摸着下巴:“要不罚他喝杯赔罪酒?”
掌柜的突然扑过来抱住竹韧大腿:“爷爷们行行好!
赶紧把这尊瘟神请出去吧!”
正说着,蛊笛公子身上突然泛起幽光。
“不好!”
白书君脸色大变,“他要冲破定身术!”
“砰!”
蛊笛公子周身气劲爆,玉笛直指竹韧:“今日之辱,来日必报!”
说完化作一道遁光破窗而去。
竹韧看着破碎的窗户,叹了口气:“掌柜的,窗户钱记他账上。”
掌柜的哭丧着脸:“他人都跑了”
李砍山拍拍竹韧肩膀:“兄弟别怕!
那厮要是敢来找茬,老子一刀劈了他!”
白书君摇头晃脑:“非也非也,音魔宗最是记仇,咱们得小心”
竹韧辞别李砍山和白书君,离开烬醉楼,哼着小曲儿往洞府走。
天色已晚,赤焰城的街巷渐渐安静下来,只有偶尔几声犬吠打破夜的寂静。
“呔!”
一声暴喝突然炸响,震得竹韧耳膜生疼,“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!
要从此路过,留下买命财!”
竹韧眯起眼睛,只见前方站着一个铁塔般的巨汉,身高足有三丈,脑袋都快顶到树梢了。
那大汉手持一柄门板大小的开山斧,斧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。
“哎哟我去!”
竹韧夸张地后退三步,“这位好汉,你这身板不去挖土开荒可惜了!”
巨汉将开山斧往地上一杵,抱拳朗声道:“本座,撼山太岁,牛天霸,筑基大圆满修为,专在这赤焰城做无本买卖!
小子,识相的把储物袋交出来,爷爷我留你个全尸!”
竹韧眨眨眼:“牛好汉,你这撼山太岁的名号,怎么听着像是给人看风水的?”
“放屁!”
牛天霸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,“老子这名号是实打实打出来的!
十年前,我一斧子劈开了一座小山的峰头,这才得了撼山的名头!”
说着他一斧子劈在地上,地面顿时裂开一道三丈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