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职业的敏感,和对于危险的预感,紧张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脊背沁出一层冷汗。
同时我眼角的余光还注意到,旁边的杨老大紧了紧手中的柴刀,绷直的身子就像是拉满弓的那支箭矢。
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,也全部都是表情凝重,带着一种即将奔赴前线的严峻。
“嬲他娘的!富贵险中求,三分靠天意,七分靠打拼!到底是骡子是马,拉出来溜溜看!”
二叔深吸了一口阴森寒气,仿佛要用一声怒腔把内心的恐惧全都压下去,又从紧咬着后槽牙的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:“进!”
我们千辛万苦的破局,最终才找到了这儿,进去肯定是必然的。
二叔话音刚落,杨老大最先一声不吭的迈步踏了进去。
我因为手里拿着破凶刀,关键时刻说不定能顶得上大用处,所以也没有畏畏缩缩,毅然决然的紧跟在了杨老大身后,紧绷着精神,目光跟随着乱晃的手电光眼观六路,竖着耳朵屏息凝神,耳听八方。
纪掌眼几人也紧随其后,队伍在死寂而又充斥着肃杀的气氛下,缓缓向前挪动的每一步都万分谨慎。
当惨白的手电光刺破粘稠的黑暗,一点点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景象基本跟别处没有太大区别,嶙峋的岩石、扭曲的空间,以及头顶钟乳石投下的阴影,如同悬吊在脖颈上的利刃……
差不多往里走了十来米,杨老大突然身子绷紧停了下来。
与此同时,我眼神的余光也在前方的黑暗里捕捉到了一丝异样,在手电光扫过的边缘,似乎有一抹幽绿色的反光,就像是黑暗中的鬼火,在诡异的闪烁,显得极其明显。
下一秒,杨老大立刻条件反射般,把光柱照着那抹幽绿色的反光直照过去,我屏息凝神的定睛一看,居然是一个镶嵌着绿松石的青铜镜
更让我惊骇的是,那镶嵌着绿松石的青铜镜,并非是遗落在地,而是正被一只黑黢黢、干瘪如枯槁的手紧握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