济压力肯定很大。
你要是把股份拿到手,养俩孩子也宽敞些。
再说了,先不说小龙下一步该怎么判,就说小龙真的被关上一二十年,王曌能等他吗?所以,你这个当姐夫的就不该自作主张把这事定下来。”
常云摆了摆手,有些无奈地说:“好啦好啦,从法律上来讲,小龙的股份也应该由他媳妇来继承。
说不定有这些股份在,也能让王曌安安心心把孩子养大。”
罗腾云担忧地说:“哎呀,你以为那女的能这么简单?刚开始我对她多好,到后来我就现她对小龙的孩子不冷不淡的。
我是担心你把股权都给她,过几年她找到下家,孩子和财产就都是人家的了。
那我弟弟真的死了也是白死。”
她紧紧握住常云的手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。
“放心吧,只要我还在位置上,周海英不会这么干的,他是个聪明人。”
常云安慰道,但他的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。
“他是不是聪明人我不知道,反正我们家小龙是个实在人,从小为人就仗义。
院里的小孩把老书记家的玻璃砸了都不敢承认,小龙七八岁的时候就敢带头承认。
我是担心周海英算计他,你别太胆小,你现在不是农村种田的汉子,你现在是市政府秘书长,是能和市里领导直接说上话的。”
常云何尝不知道周海英在算计罗腾龙?50万资金,对任何一家公司来说,都不是一笔小数目,不可能一把手不知道就调出去。
今天听了王曌的话之后,也就更加笃定周海英是知道费用的事的。
但是周海英背后是错综复杂的关系网,盘根错节,难以撼动。
如今就算老爷子在位,也动不了副省长的儿子。
而自己这个秘书长根本斗不过那些官宦子弟,更何况现在,自己马上要等待机会调整,更不宜与周海英硬刚,到时候两败俱伤都是胜利。
现在周海英有意把总经理的位置拿出来,也算是对罗腾龙的一种弥补吧,但这种弥补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目的,谁也说不清楚。
常云甚至在想,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,哪个领导猜不出来?要是审计局真的审计出问题,出问题的肯定是周海英。
但市里的领导,包括自己的老岳父,为什么都不继续追究下去?那些人哪个不是忌惮周鸿基?这件事情根本没法追查下去。
常云站起身来,给罗腾云按了按肩膀,待罗腾云情绪放松下来之后。
常云也就将自己的担忧和分析给罗腾云全盘托个底。
罗腾云听完,情绪极为低落。
是啊。
常云这个时候展现了男人的理性,分析的头头是道,句句属实。
这个时候。
罗家怎么有资格和周家掰手腕呢?根本不是一个量级嘛。
就算真的是周海英知道这件事,甚至是运作过这件事。
谁又敢去查周海英的?市委书记钟毅。
那都是周海英的父亲周鸿基一手提拔上来。
罗腾云本就在光明区公安分局的。
从小对这些事情那是耳濡目染,对于这个局面应该是见怪不怪,只是这件事情落到自己身上,一时难以接受罢了。
破晓时分,淡青色的天光刚刚漫过平安县医院家属院的红砖墙,整座院落便从沉睡中苏醒。
墙角的梧桐树在晨风中轻轻摇晃,抖落一夜积攒的露珠,啪嗒啪嗒地砸在青石板路面上,四分五裂。
最先打破宁静的,是门口方向传来的锅铲翻炒声。
大师傅们早已忙活开来,蒸笼里腾起的白色雾气袅袅升腾,在熹微的晨光中宛如云雾缭绕。
馒头包子的麦香、咸菜的咸香,还有刚出锅的米粥那醇厚的香气,顺着风飘向各个角落。
县医院门口,聚集齐了不少卖早饭的。
下楼给晓阳买了早饭,看到院子中央的公告栏前,聚集了几个退休老干部。
他们一边揉着惺忪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