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映问题,倒也算不上告状。
好了,纠风办的工作,咱们先暂且放一放。
既然我来了,肯定是想实实在在地帮你们解决问题,那就好好谈谈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处理吧。”
郑红旗拉过一把椅子,稳稳地在唐瑞林身旁坐下,脸上露出谦逊的笑容,说道:“瑞林书记,您作为市委副书记,如此偏爱昌全同志,为了解决问题都不辞辛劳亲自到县里来,身为县委书记,能有您这样真心为干部着想、为干部当家做主的领导,我打从心底里感到敬佩与感动。
联营公司的问题,其实说起来并不复杂,我这就给您做个详细的汇报,让您全面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唐瑞林微微颔,目光专注地看着郑红旗,一边静静地品着茶,一边全神贯注地倾听郑红旗的汇报。
虽说唐瑞林错失了市长之位,但毕竟曾负责过市长工作,主持过市政府的全面事务,还担任过多年的常务副市长与秘书长,有着极为丰富的工作经验。
听完郑红旗的详细分析,唐瑞林微微皱眉,缓缓说道:“你的意思是,昌全同志打算凭借那张执照,来换取五百万的资金占比?”
“联营公司确实是家目前运气不错的企业,今年还刚被省政府评为‘重合同,守信用’单位。
不过,我们必须得用长远的、展的眼光来看待问题啊。
联营公司要占50的股份,且不说东投集团那边肯定不会答应,就算换做咱们县委县政府,从全县的整体利益出,也绝不可能同意这样的方案。
瑞林书记,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作为县委书记,我必须对全县的群众负责!
如今乡镇企业的展呈现出两极分化的严峻态势,好的企业如雨后春笋,蒸蒸日上,越来越好;可差的企业却每况愈下,逐渐走向衰败。
像展得好的苏南华西集团、江苏阳光集团,我们都专门组织人员去学习取经,人家就是能够敏锐地顺应形势,大胆进行改革创新。
当然,在市场浪潮的冲击下,倒闭的企业更是数不胜数。
假如省里全面放开客运企业经营,咱们市就算有保护期,也不过短短三年时间。
三年之后,联营公司又该何去何从呢?这是我们必须要认真思考的问题啊。”
唐瑞林赞同地点点头,神色凝重地说道:“是啊,红旗同志。
这么看来,与东投集团的合作势在必行,这或许是联营公司实现长远展的关键一步。”
郑红旗紧接着追问道:“所以,这50的股份,瑞林书记,即便从您的角度去慎重考虑,您会接受这样的方案吗?我想,答案显而易见嘛。”
唐瑞林往后靠在椅背上,双手交叉放在胸前,沉思片刻后说道:“这昌全同志一直强调集体利益,他这也是按照城关镇党委集体研究做出的决定,并非他个人的独断专行。
红旗同志,我觉得这工作还有再沟通、再协商的空间,咱们不能把路走死了。”
郑红旗在这事儿上已铁了心,不想再做任何让步,语气坚定地说道:“瑞林书记,实不相瞒,我和昌全书记就这个问题,前前后后已经沟通了五六次。
起初,他对县里的决定还是认可的,可不知为何,现在却突然坚决不同意了。
县委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,我确实已经有了调整昌全同志职务的想法。
瑞林书记,您也清楚,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。
一旦东投集团自己办下营业执照,就算单干三年,就靠着联营公司现有的那几台客车,又能创造多少价值呢?就算这三年收入看起来还算可观,那三年之后呢?三年之后,这家乡镇企业仅靠现在的资本运作模式,能不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站稳脚跟,都是个大大的问号。
综合各方面因素考虑之后,我认为这事儿绝不能再拖下去了,已经到了必须立刻推进的关键紧急时期。”
唐瑞林听着郑红旗的话,也觉得句句在理,可毕竟魏昌全曾是周鸿基的秘书,是自己一手安排他到城关镇锻炼的。
唐瑞林对周鸿基一直心怀感恩之情,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