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电射而出！
噗通！
两人重重摔落在洞口之外一片坚硬的、布满灰尘的地面上。
身后，那空间封绝屏障上的破洞在清洁者力量下迅弥合，最终彻底消失，隔绝了那条充满死亡与牺牲的通道。
陈凡躺在冰冷的地面上，浑身是血，境界锁链沉重地压在身上，密钥裂痕处传来阵阵空虚的剧痛，仿佛灵魂缺了一块。
他勉强睁开肿胀的眼睛。
苏夜离的双色量子奇点悬浮在他身旁，光芒黯淡了许多，粒子流逸散的度虽然减缓，但并未停止，显然在通道中损耗巨大。
她化出一只由光尘构成的、略显虚幻的手，轻轻按在陈凡血肉模糊的胸口，传递着微弱却温暖的量子能量，勉强吊住他最后一口气。
“夜离…萧九它…”
陈凡的声音嘶哑如破锣。
“它…回家了。”
苏夜离的意念带着深沉的悲伤，却有一丝奇异的坚定，“火种不灭…它会回来。”
陈凡艰难地转动脖子，看向四周。
这里似乎是一个巨大无比的、废弃的殿堂。
穹顶高耸入不可见的黑暗，巨大的、布满裂痕的石柱如同巨人的肋骨，支撑着这片死寂的空间。
地面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，空气干燥冰冷，弥漫着一股陈腐和铁锈的味道。
然而，最引人注目的是，在殿堂的中央，矗立着数十根巨大的、闪烁着微弱各色光芒的水晶棱柱。
这些棱柱形态各异，有的完整，有的残缺，有的光芒强盛，有的则黯淡欲熄。
每一根棱柱内部，似乎都封印着极其复杂玄奥的符文结构，散出迥然不同的法则气息——
有的炽热如阳，有的冰寒似月，有的厚重如山，有的灵动如风…
“这是…什么地方？”
陈凡喃喃。
苏夜离的量子奇点缓缓旋转，感知着：“法则的气息…很古老…很纯粹…但…被污染了。”
她的意念指向那些水晶棱柱的根基。
陈凡顺着她的指引看去，心头猛地一沉。
只见每一根法则水晶棱柱的基座附近，都缠绕着一种粘稠的、如同沥青般的暗金色物质！
这些物质如同附骨之蛆，不断侵蚀着水晶棱柱，将纯净的法则光芒染上不祥的黑紫色！
有些棱柱的光芒已经被彻底污染，变得黯淡无光，法则结构扭曲崩坏；有些则还在顽强抵抗，但明显处于下风。
“是它们…档案管理员…清洁者的力量…”
陈凡认出了那暗金物质的本质，正是格式化平台的湮灭之力同源！
这里，似乎是某种古老而强大的法则源头或法则中枢！
但此刻，它正被档案管理员的力量入侵、污染、封锁！
就在这时——
嗡！
殿堂深处，一根被暗金物质污染得最为严重、几乎完全黯淡的冰蓝色水晶棱柱，突然出了一阵极其微弱的、断断续续的波动。
那波动并非能量，而是一种求救的信号？或者说，是一种被强行压制、即将彻底熄灭的法则本能的哀鸣？
随着这股波动传来，陈凡眉心那枚布满裂痕的密钥，毫无征兆地、剧烈地灼痛起来！
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！
“呃！”
陈凡闷哼一声。
苏夜离立刻察觉：“你的密钥…在共鸣？和…那根被污染的冰柱？”
陈凡捂着眉心，忍着灼痛，死死盯着那根遥远的、散着微弱求救波动的冰蓝色水晶棱柱。
密钥深处的灼痛感，带着一种冰冷的熟悉…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，他曾接触过类似的力量…
（第2章完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