爆出电火花，如同报废的机器。
萧九释放完逻辑湮灭风暴后，眼中的幽蓝光芒彻底熄灭，残破的机械猫躯哐当一声砸落在金属平台上，一动不动，仿佛彻底成了一堆废铁。
苏夜离蜷缩在角落，气息微弱，暗金纹路黯淡，嘴角残留着暗金色的血迹和紫红电芒，陷入深度昏迷。
她手臂上那暗金色的纹路，颜色似乎比之前更深邃了一些，隐隐透着一丝被强行吞噬转化后残留的、不祥的紫意。
翻涌的腐化能量乱流在爆炸中心形成了一个短暂的、相对平静的旋涡。在那旋涡的核心，一点极其微弱、却异常凝练的非金非银光芒，顽强地闪烁着。
那是陈凡最大的那片意识碎片，在苏夜离识海的守护和密钥波动的维系下，最终没有消散。
它艰难地吸收着周围散逸的、属于陈凡本源的微弱能量波动，如同风中残烛，重新凝聚成一个极其微小、极度虚弱、但确实存在的——意识核心。
它不再是量子道心，没有了那种玄妙的叠加态和观测能力，更像是一颗被强行压缩、凝固、伤痕累累的精神核心，被牢牢地锚定在现实中，境界被死死锁死在了一个低得可怜的水平，甚至连最初踏入修真时的灵动都远远不如。
冰冷、沉重、凝滞。这就是他现在的状态。境界的天花板，被无形的规则锁链焊死，触手可及，却坚不可摧。
他“感知”着昏迷的苏夜离，感知着变成废铁的萧九，感知着瘫痪的净化者和这片死寂的腐化空间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和冰冷包裹着他。那窥见的“规则视野”和接收到的冰冷标识符信息，如同沉重的枷锁，压在他的意识深处。
就在这时——
“滋…滋滋…观众朋友们…欢迎…滋滋…收看…仙界…第…九千…九百…九十九…届…全民…升仙…大…综艺…滋滋…！”
一阵极其微弱、断断续续、充满了欢快背景音乐和夸张掌声的电子合成音，如同接触不良的广播，突然从萧九那堆“废铁”残破的发声元件中，极其诡异地、不受控制地泄漏出来！
这声音在死寂的平台上显得如此突兀，如此格格不入。
陈凡那虚弱、被锁死的意识核心，猛地一颤！
（第214章完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