禀报。”
通政使司左参议,是通政使司中主要负责受理四方章奏的官员,虽无通政使敷奏封驳的权力,但却是赵文华最为重要的佐官之一。
“江学海?”
赵文华闻言眉头不由皱的更紧。
这个江学海在他手下也已为官几年,如今已是他的亲信。
此人办事牢靠也沉得住气,若无真正要紧的事,绝不会轻易前来府上禀报事务。
“先将他引去客堂,我随后就到。”
赵文华当即站起身来,对着不远处的戏班挥了挥手,
“行了,今日就先听到这里,你们全部退下,稍后去找管家领赏。”
片刻之后。
赵文华在客堂接见江学海时,却见江学海倒不是像严世蕃一样空手来的,竟还带来了一个木头箱子。
而见到赵文华,江学海亦是立刻站起身来,苦着脸施礼道:
“上官,请宥鄢懋卿的奏疏恐怕压不住了……”
“不过是几个翰林院和给事中的奏疏,怎会压不住?”
赵文华不解的道。
“上官请看。”
江学海也不废话,当即掀开了一同带进客堂的木头箱子,向赵文华展示道,
“这是今日通政使司收到的请宥鄢懋卿的奏疏,其中已经不乏一些都察院御史和各科侍郎言官,与前几日拢共只有十几道奏疏相比,仅是今日一日,相关奏疏便已上百!”
“上百?!”
赵文华面色大变,连忙来到木箱前面手忙脚乱的查阅。
别说是相关奏疏数量上百,便是这些都察院御史和各类侍郎言官的奏疏,便已经不可能像之前那样压着。
否则以他们的身份,不但有资格核查通政使司奏疏呈递情况的,还有不少人有资格在早朝上当面向皇上奏事,并在朝野之间掀起舆情。
若他还要继续压着,只会立刻令此前的这些违规之事败露。
如此一来,可就不是他这个通政使做到头那么简单了,若皇上追查下来,极有可能是杀头的重罪!
可是赵文华很不理解。
为何前几日试图营救鄢懋卿的都是些掀不起什么风浪的小人物,分量与数量都不值一提。
今日情况却又骤然发生如此令人始料不及的变化,竟已经到了天底下没人能够压住的程度,实在令赵文华大惑不解。
就这么说吧,赵文华担任通政使也已有些年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