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二姐又看向抱弟,抱弟也笑着点头。她忽然想起什么,问道:“那抱弟呢?要回家去了?”
抱弟摇摇头,把徐氏的打算说了,刘二姐听完直叹:“抱弟你可真好命!学会这手艺,就是农闲时做些糕点赶集去卖,也能挣不少钱呢!你这以后的日子定然不会像二姐大姐那般难过。”
抱弟不好意思的笑一笑:“我也觉得我挺幸运的,能得到云叔云婶的喜欢。”
徐氏虽说家里大小事都放手给刘氏打理,但毕竟是当婆婆的,像让刘二姐来家帮忙这种牵涉到外人的事,刘氏总归得跟她老人家说一声。
刘氏见厨房里有二姐搭手,自己一时插不上什么活儿,便悄悄退了出来,往婆婆住的院子走去。此时徐氏刚做绣活累了,正在后院的草亭里,陪着大孙子亮亮玩拍手游戏呢,祖孙俩拍得正欢,笑声清脆。
刘氏在婆婆身边坐下,先把刘二姐来的缘由说了——想买些家里的麦子做种,又讲了自己的打算:抱弟去学做糕点期间,想让二姐来家里搭把手。
徐氏一边听着儿媳说话,一边还和孙子拍手玩,直到亮亮赢了拍手游戏,笑得露出一口小米牙,她才停下笑道:“麦子的事,匀不匀得过来,晨儿心里该有数。你二姐能不能干得了这活,你比我清楚。这事儿我知道了,你自己拿主意就行。”
刘氏忙说:“二姐做荤菜是差点意思,地里的活计却麻利得很,跟梅子搭伙做几个月,肯定没问题。”
徐氏没再多说。家里的活计谁做不是做?只要能干得下来就成,真要是不行,辞工得罪人的也是儿媳妇,她犯不着多操心。
刘氏见婆婆确实没反对,心里便把这事定下了。
中午吃饭,女人们的饭桌仍摆在饭厅,男人们的则设在堂屋。既是接风宴,酒自然是少不了的,可一桌子男人里,武师傅、吴鹏展本就不爱酒,云新阳嫌酒辣得慌,徐越更是一杯倒,不敢喝,云新晨舍不得耽误下午的功夫,怕喝酒误了干活,兴旺和亮亮又年纪太小,最后就只剩云老二陪着刘老头两亲家,慢悠悠喝了几杯便歇了。
吃完饭,云新阳提议:“武师傅,我和兴旺师从您,又跟您一同师从老爷子,这辈分本就够乱的了。如今亮亮学武,就别搞磕头拜师那套礼节了,让他明天直接开始学吧。”
武师傅白了他一眼:“说得好像你当年跟我磕过头、敬过茶,正经举行过拜师仪式似的。”
云新阳和旁边的吴鹏展想起当年云新阳是怎么稀里糊涂开始学武的,都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“想想小时候干的那些糊涂事,现在回头看还挺有意思,可惜啊,一眨眼就长大了。”吴鹏展感叹道。
兴旺好奇地追问:“都是什么有趣的事啊?”
有趣的事其实不少,只是好些都是不能说的糗事——比如比谁尿尿尿得高,比谁拉屎摆的“摊子”多。云新阳只拣了件能说的,说自己当年被吴鹏展拉去学武,稀里糊涂练了好几个月,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大家又闲聊了几句便散了。云新阳和吴鹏展、武师傅、徐越回了小院休息,厢房新昌早已收拾妥当,床铺也铺得整整齐齐。云新阳让徐越去厢房歇着。
徐越今天过得格外开心,傍晚临走前还惦记着问:“县城的他们什么时候来?咱们什么时候去书院集中读书啊?”
云新阳想了想说:“汪泽瀚和杨家宝今年要下场应试,到了书院肯定得埋头做吴夫子收集的那些考卷,搞乡试模拟训练,不会跟咱们一起读书。就剩一个胡添翼还没来,也犯不着等他,要不咱们明天就去书院?”又转头对吴鹏展说:“反正你晚上也要来这儿练功,不如跟我一样早出晚归,住在这里怎么样?”
这话正合吴鹏展心意,他忙不迭点头应下。
徐越听了,高高兴兴地告辞离去。
今天来云家,另一个满心欢喜的是刘二姐。午饭后,她就得了准信,云家愿意匀一担麦子卖给她家。至于来云家做工的事,亮亮奶奶也没反对,只要婆家人点头,她就能在云家吃一日三餐,再也不用挨饿,还能给家里省些粮食,更能拿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