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新阳只得转过脸来对徐佩奇说:“我们马上就要考试了,时间紧的很,这就告辞。”
徐佩奇又抓住云新阳的袖子道:“你就看在你弟弟的面子上,我再加十两,帮帮忙,帮我画了这前两册,后面的我另寻他人,再不来麻烦你。”
云新阳又斜斜的朝吴鹏展白了一眼,意思表示的非常明显:那就是回去了才找你算账。才问徐佩奇:“多长时间要?”
徐佩奇道:“每天上午我都会让小厮来把你前一天画好的拿回去,两册全部争取在半个月内画好。”
云新阳点头:“那就这么定了。告辞了。”说完,拱拱手转身离开。
出了清风楼,吴鹏展问:“你不会真嫌银子少吧?”
“马上要考试了,这哪是挣银子的时候。”他虽嘴上说打算放弃今年乡试,可终究没死心。毕竟考上举人,家里就能有四百亩免税田,在上埠镇也能抬得起头,不用再随意受人欺负。他还想再拼一把,故而才不愿接徐佩奇的活,只是这些心思没跟吴鹏展说。
忽然他想起一事,问吴鹏展:“你身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瞒着我?”
吴鹏展疑惑摇头:“没有啊,怎么忽然这么问?”
“没有?那你今儿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?起先一句话不说,我让你走时,你又会错了意,忽然开口了。”云新阳不解。
吴鹏展抿嘴一笑:“你不知道那些小书童怎么说我?”
云新阳还真不知道,摇摇头。
“那你的小书童可得好好教教——在外头可以多听少说,可听来的话总得回禀你才是。”
“到底什么事?快说。”云新阳催道。
“还能是什么,”吴鹏展笑道,“说我平日里总抢你的话,把该你说的话都说了,害得你没的说,才变得惜字如金。所以今儿我就不说话,瞧瞧都让你说,你能说多少。结果你也没说几句,倒把个徐佩奇急得够呛。”
云新阳嘴角微微一翘,眼底漾开点浅淡笑意:“我确实不太爱说话,虽说不至于惜字如金,但也是能省则省。恰巧你爱说话,咱俩凑在一起,正好互补,倒也挺好。”
“呵呵,你这意思,是想让我继续做你的‘嘴替’?”吴鹏展下巴微扬,带着几分傲娇哼道,“那你可得付银子,不然我就‘罢嘴’不干了。”
“你吴大少爷明知道我只有茅屋三间,家徒四壁,缺的就是银子,还跟我提这个,岂不是故意寒碜我吗。”云新阳挑了挑眉,语气里带点打趣,“况且今天你会错了意,说错了话,总得想办法补救一下吧?”
“怎么补救?你不会是想跟我要银子赔罪吧?”吴鹏展一听,差点跳脚,眼睛都瞪圆了。
“我又不是那种一头扎进钱眼里的人。”云新阳摆摆手,“你帮我揽下的活,总得帮我一起完成才行。”
“我帮你一起完成?怎么完成?”吴鹏展皱着眉,“总不至于让我替你画吧?就算我愿意动手,你就不怕画得交不了差?”
“不用你动手画。”云新阳解释道,“只需要帮我一起分析构图就行,人们常说,三个臭皮匠凑成一个诸葛亮,咱们虽然只有两个,数量不够,好在这俩皮匠不同,一点不臭,还相貌堂堂,也勉勉强强可以凑成一个诸葛亮。”
“呵呵,还没听说过你这个凑法的,就算我会错了意,也不能是我光干活,钱都你拿着呀!”吴鹏展不依不饶,“你觉得这公平?”
“那分你十两银子总行了吧?”云新阳叹了口气,掰着手指头算,“不然你想,二十个故事,我细细研读下来,二十幅插图,一边琢磨故事,一边构思画面,再快少说也得三整天。我这就得整整耽误三天不上课、不读书——你是想看着我这次考试掉到五名之外吗?”
“得得得,我帮!我帮还不行吗?”吴鹏展被他说得没了脾气,摆着手投降。
云新阳他们回到住处,两人便即刻开工。云新阳先拿起话本子,逐字逐句读起第一个故事,读完后二人凑在一处,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讨论,待构图方案敲定,吴鹏展便接过话本读第二个故事。云新阳则一心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