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孙,不知道该怎么安慰,也没有说挽留他继续学。就想着孩子跟孩子真是不一样。云新曦五六岁时,糕点就做的有模有样,七八岁时,第一次放手让他烤糕点,火候就能掌握的差不离。
云新阳看着灰溜溜,夹着尾巴逃回来的四弟,倒是没当一回事。
晚上没能一块儿吃饭的云新阳,一听说那向来把吃饭看得比天大的云新晖,今儿个吃饭时竟蔫头耷脑、心不在焉,连半分食欲都无,便抬脚往他屋里走,进门就直说道:“多大点事儿,这就垂头丧气的?厨艺好,当得了顶呱呱的大厨,未必就撑得起掌柜和老板的担子;真能当好老板,也未必还能掌得了那口颠勺的锅。你先前给李来好他们出的那些主意,计划得不是头头是道吗?还有你写的那些故事,不也挺勾人的?”
云新晖听到这里,眼睛倏地亮了亮,又凝神听三哥继续说道:“记住我今天说的话,人生有许多路可以走,也不是谁都能一下子找准最适合自己的路。你二哥最先心心念念的不就是开饭庄,最后还不是跟着那老头走了另一条道?我现在脚下的这条路,也未必就能如我当初预想的那般顺顺当当走到底——你看吴夫子,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?一条路走不通,那就再选一条,活人总不至于被一泡尿憋死!这几天你可以先在家里整理出十个故事,我临走的时候给你带走,其他的事不急,反正你现在还小,家里还养的起你,你还有时间慢慢想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