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处喷出的不是血液，而是某种银色金属颗粒。
这些颗粒在空中重组，渐渐形成一个人形轮廓。
梅林突然倒吸一口冷气：\"这是......\"
人影逐渐清晰——那是个穿白大褂的老人，左胸别着实验室的徽章。
他睁开眼睛，瞳孔是纯粹的金色。
\"好久不见，孩子们。\"老人微笑，声音温和得令人心碎，\"看来我的后门程序还是派上用场了。\"
主教发出不似人类的嚎叫，心脏表面疯狂蠕动，试图吞没老人虚影。
但银发男子突然开始弹奏一首复杂的曲子，每个音符都化作发光的锁链缠绕住心脏；倪克斯摘下裙摆上的一颗星辰，轻轻按在老人虚影的眉心；梅林则念诵着晦涩的咒语，法杖在水晶球表面敲击出奇特的节奏。
林一凡感到有温暖的手按在自己肩上。
林七夜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，阴影长剑抵着他的后背：\"现在，完成你的使命。\"
剧痛中，林一凡看到自己的血液顺着剑身流向剑尖，在空气中画出一扇门的轮廓。
门的那边，是浩瀚无垠的星空。
\"记住。\"老人的虚影开始消散，金色瞳孔直视林一凡，\"我们对抗的不是科技，也不是魔法......\"
\"......而是人类对神明拙劣的模仿。\"林一凡接上后半句，泪水划过脸颊。
他转向那扇血画的门，轻轻推开了它。
星光倾泻而下的瞬间，所有人都看到了——
门后悬浮着数以千计的培养舱，每个舱体里都是一个正在融化的\"主教\"。
而在更深处，某种难以名状的巨大存在正透过维度的缝隙，投来惊鸿一瞥。
\"这就是......\"安卿鱼踉跄后退，\"他们真正崇拜的东西？\"
银发男子的琴弦突然全部崩断。
倪克斯的星纱裙摆燃烧起来。
梅林的水晶球彻底粉碎。
只有林七夜依然平静，\"现在，选择吧。\"
林一凡望向门后的星空，又回头看了眼伤痕累累的同伴。
最后目光停留在老人即将消散的虚影上。
\"我选择......\"他伸手握住门框，皮肤接触星光的部位开始结晶化，\"......关灯。\"
随着这个简单的动词，一切归于黑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