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研究“自然听觉”
时,陈明能听见“时间流逝的声音”
,而仪器检测到其耳蜗毛细胞对1o-12h的次声波异常敏感——这个频率接近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波动。
“或许我们的理论困境,源于对‘现实’的定义过于狭隘。”
他喃喃自语。
转机出现在一次跨学科研讨会上。
一位来访的量子意识学家提出“参与性宇宙”
理论:观察者的意识可能影响宇宙的演化。
这为解释历史场景重现提供了新思路——陆承钧的意识或许不是“读取”
过去,而是通过某种方式“参与”
了历史事件的量子叠加态。
这个假说让周启铭如遭电击,他立刻重新计算心灵感应实验的数据:“如果意识能影响量子态,那么双胞胎的脑电波同步,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意识在更高维度形成了‘量子纠缠对’!”
他抓起笔在黑板上疾书,“而空间感知者的地磁场扭曲,可能是意识对时空结构的微弱影响!”
玄真子抚须微笑:“此乃‘心物一元’之理。
《庄子》言‘天地与我并生,而万物与我为一’,若意识能与万物共振,自可感知常人未知的信息。”
他的话与量子意识理论意外契合,让在场的科学家们陷入深思。
尽管新理论仍存在诸多漏洞,如意识如何影响量子态、为何只有少数人具备这种能力等,但它为困境中的研究团队点燃了一盏明灯。
乾峃昇在最新的研究报告中写道:“现有理论的局限性,恰恰证明我们正站在认知边界的门槛上。
或许,突破的关键在于打破‘物质’与‘意识’的二元对立,从更宏观的维度重构理论框架。”
深夜的实验室里,周启铭仍在调试“量子意识检测仪”
,试图捕捉意识对量子态的影响;玄真子则在推演《周易》与量子力学的契合点,铜铃的轻响与仪器的嗡鸣在寂静中交织。
749局的探索者们明白,理论困境并非终点,而是通往未知领域的必经之路——每一次理论的崩塌,都可能是新认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