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烧焦羽毛的臭味。
胡一波指尖蘸起灵猫爪下的泥土，触感竟如冰块般刺骨：“是‘血雾锁魂阵’。”
他将泥土搓碎，里面露出半截燃烧殆尽的符灰，“叶宪国用他们的血气做引，在河岸设了结界。
我们的车一进入半径五百米，他就知道了。”
秦仲将三叉戟狠狠戳进泥地，戟尖刺入处传来沉闷的震动，仿佛河底有巨兽在翻滚咆哮，水面突然涌起巨大的漩涡，漩涡中心浮现出无数张扭曲的人脸虚影。
暴雨如注，远处的林家宅377号在雨幕中若隐若现。
三楼阁楼的菱形窗格里，突然闪过一道婴儿手臂粗的蓝光，如同有人在内部用手电筒扫过。
胡一波动汽车时，方向盘中央的辟邪铜镜“咔嚓”
裂开细纹，镜中映出的不是雨夜，而是苏州河底某个布满青苔的石穴——叶宪国苍白的脸正贴在石穴顶部，透过水面凝视着岸上的车灯。
“他在钓我们上钩。”
胡一波将罗盘放在仪表盘上，指针正疯狂指向林家宅的方向，“赤椒，准备‘镇魂雷’；秦仲，用朱砂绳护住鬼猫灵猫——这次我们要直接端了他的老巢。”
郑赤椒解开炸药箱的皮带，三十六枚“镇魂雷”
在车厢里泛着红光，仿佛有生命般轻轻震颤。
秦仲扯开帆布包，将浸过黑狗血的朱砂绳绕在鬼猫灵猫颈间，绳结刚打好，两只猫儿突然同时仰头长啸，叫声穿透雨幕，惊起河面上无数水鸟。
吉普车碾过积水路段，溅起的水花在车灯下呈现诡异的赤红色。
而此刻的苏州河底，叶宪国浸泡在血水与草药混合的石缸里，苍白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随着水面波动突突跳动。
他掌心托着半块云纹玉佩，玉佩正与岸上胡一波等人的车灯光束产生共鸣，蓝光越来越亮，照亮了石穴四壁用活人血绘制的蓬莱仙岛图。
“来了……”
他裂开干裂的嘴唇，露出泛黄的牙齿，牙床间还残留着未洗净的血丝，“只要再吸三个人的心头血，蓬莱秘法就能冲破最后一重境界……”
石缸边缘整齐排列着三个粗陶碗，碗底分别刻着“胡”
“秦”
“郑”
三个姓氏，碗壁上凝结的血垢在玉佩光芒中微微蠕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