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历八月初一,距离七星锁魂阵事件已过去一周。
我和苏宛儿回到城里的小公寓,试图恢复正常生活——如果"
正常"
这个词还能用在我们身上的话。
胸口的太极印记不时出微弱光芒,提醒着我们与常人的不同。
这天清晨,我正帮苏宛儿梳理她半透明的长,门铃突然响起。
透过猫眼,我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的白老人站在门外,身穿灰色长衫,手里拄着一根造型奇特的拐杖——杖头雕刻着一张痛苦的人脸。
"
谁?"
我警觉地问,没有立即开门。
"
老朽姓钟,是河西墓园的守墓人。
"
老人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,"
特来拜会纪先生和苏姑娘。
"
我和苏宛儿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。
知道我们住址的人不多,知道苏宛儿存在的更是寥寥无几。
"
有什么事?"
我隔着门问。
老人咳嗽两声:"
关于百年前那场冥婚老朽有些往事要告诉苏姑娘。
"
苏宛儿身体一震,手中的梳子掉在地上。
我握住她冰凉的手,感受到她的颤抖。
"
什么冥婚?"
我继续试探。
门外的老人叹了口气:"
纪先生不必试探。
老朽今年一百零七岁,有些事比你们想象的要清楚。
"
他顿了顿,"
比如,光绪二十五年苏家小姐与钟家的婚约。
"
苏宛儿猛地站起来,长无风自动:"
钟钟无咎?"
老人低笑一声:"
难为苏小姐还记得老朽的名字。
"
我震惊地看向苏宛儿,她脸色惨白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:"
不可能他早就"
"
早就该死了?"
钟无咎接话,"
是啊,按理说是这样。
但有些执念,能让活人不像活人,死人不像死人。
"
他轻轻敲了敲门,"
不请老朽进去坐坐吗?"
我犹豫片刻,还是开了门。
钟无咎看起来确实年过期颐,皱纹深如沟壑,但眼睛却异常明亮,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