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子在刮我的气管。
她歪着头看我,表情突然变得复杂:"
杀了你?"
她轻笑一声,"
不,那太浪费了。
"
她凑近我耳边,冰冷的气息喷在我脸上,"
我要你看着我享受你的生命,一天天衰弱,一点点腐烂就像我当年那样。
"
说完,她站起身,转身走向池塘——那个在她记忆中淹死她的池塘。
水面突然分开,露出一条通往深处的小路。
苏宛儿回头看了我最后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,然后踏上了那条路,消失在水中。
水面在她身后合拢,恢复了平静。
血红的"
月亮"
开始褪色,乌云重新聚拢,周围的一切渐渐恢复成现代荒地的模样。
阵法消失了,七盏油灯熄灭了,只剩下我一个人跪在冰冷的泥地上,胸口空空如也。
我该死了。
人没有心脏怎么能活?但玉坠的碎片仍在我脖子上着微光,维持着我诡异的半死不活状态。
我尝试爬行,用尽全身力气向铁丝网的方向挪动。
每动一下,胸口的空洞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痛,仿佛有无数根针在里面搅动。
不知爬了多久,我终于翻过铁丝网,倒在马路边。
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,鬼门大开的夜晚结束了。
我听到远处有汽车引擎声,想呼救却不出声音。
视线越来越暗,最后陷入一片漆黑。
我以为这就是死亡。
但我错了。
再次睁开眼睛时,我躺在一张硬板床上,头顶是斑驳的天花板。
胸口仍然空荡荡的,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痛了。
我试着坐起来,惊讶地现自己竟然能做到。
"
醒了?"
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。
我转头看去,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坐在阴影处,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物件——像是个稻草扎成的小人,胸口处塞着一团光的物质。
"
你是谁"
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砂纸摩擦,"
我在哪"
"
叫我孟婆就行,"
老太太咧嘴一笑,露出仅剩的三颗黄牙,"
不是地府那个,只是同名。
你在我的小店里。
"
我这才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