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带了个女鬼回家。
这个念头在我脑中盘旋,让我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。
苏宛儿走在我身边,脚步轻盈得没有声音。
月光下,她几乎没有影子,只有嫁衣的红在黑暗中格外刺目。
我租住在城郊一栋老式公寓的顶层,一室一厅,狭小但整洁。
推开门的那一刻,我尴尬地站在门口,不知该如何安置这位"
新婚妻子"
。
"
请、请进。
"
我结结巴巴地说,随即意识到自己的愚蠢——她已经是鬼了,还需要我邀请吗?
苏宛儿飘然入内,红衣在门框处轻轻擦过。
她环顾四周,漆黑的眼睛在昏暗的室内显得格外幽深。
"
寒舍简陋,委屈你了。
"
我下意识说道,随即又想扇自己耳光——跟一个百岁女鬼客气什么?
她转向我,嘴角勾起一抹笑:"
夫君不必多礼,以后这里就是奴家的家了。
"
"
夫君"
、"
奴家"
这些古式称呼从她口中说出来,配上那身大红嫁衣,活脱脱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女鬼。
事实上,她也确实是。
"
那个你要不要换件衣服?"
我试探性地问,指着她的嫁衣,"
我是说,这衣服可能不太方便"
苏宛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嫁衣,再抬头时,衣服已经变成了一条素白的连衣裙,只有衣领和袖口还留着淡淡的红色刺绣。
这变化就在眨眼间完成,看得我倒吸一口凉气。
"
这样可好?"
她轻声问。
我僵硬地点头,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房间里安静得可怕,只有老式挂钟的滴答声格外清晰。
"
我我去给你准备住的地方。
"
我逃也似地冲进卧室,从柜子里翻出备用的被褥。
等我抱着被子转身时,差点撞上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的苏宛儿,惊得我差点叫出声。
"
相公平日就睡这里?"
她飘到我的床边,苍白的手指轻轻抚过皱巴巴的床单。
"
对,我一个人住"
我声音越来越小,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