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迟把孩子送回宫后,开始试着把三个孩子分出去各自的宫殿单过。
毕竟他棠棠满月后,会带着小儿子入宫,照顾小儿子的乳娘嬷嬷会跟着入宫,长乐宫住不下那么多人。
小皇帝有帝王居住的紫宸宫。
小公主有朝阳宫。
萧迟另外择了处离长乐宫不太远的宫殿,给小姜律。
照顾他们的乳娘嬷嬷宫婢,分别跟他们去了各自的宫殿。
接下来的一个月里,三个孩子在宫里,姜心棠在王府坐月子。
隔几天萧迟就会带三个孩子出宫去看一次母后。
小公主现......
湖面的涟漪一圈圈扩散,仿佛那声稚嫩的呼喊在水底激起了一道看不见的波纹。阿禾望着小女孩的背影,阳光穿过她细软的发丝,在湖面上投下微微晃动的光斑。那一刻,她忽然想起自己六岁那年第一次睁开眼时的情景??病榻之上,窗外也是这样的春光,海棠花落如雨,而闻就站在窗前,轻声说:“你醒了。”
那时她还不知道,“醒来”不只是从昏迷中苏醒,更是从沉默里挣脱。
风又起了,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与远处草木萌发的清香。那朵悄然鼓胀的花苞静静伏在湖心偏南的位置,尚未破水而出,却已隐隐透出一丝柔光,像是谁在深眠中轻轻睁开了眼。阿禾没有告诉小女孩那是什么,只是牵起她的手,沿着湖岸缓步前行。
“你知道吗?”阿禾低声说,“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朵花,不开在土里,开在声音里。有些人一辈子都没让它开过,因为他们总觉得话不该说,泪不该流,心不该袒露。”
小女孩眨了眨眼:“那……你说过很多话吧?”
阿禾笑了:“我最初一句话也不敢说。怕说错,怕被笑,怕说了也没人听。直到有一天,我对着空屋子喊了一声‘喂你好呀’,就像你刚才那样。结果呢?第二天,隔壁的老奶奶给我送来一碗热粥,她说:‘小姑娘,我听见你说话了,真好听。’”
小女孩咯咯笑起来:“就这么一句,就能换来一碗粥?”
“不是换来。”阿禾摇头,“是唤醒。那一声‘你好’,不只是对我说世界好,也是对世界说:我在。而当一个人说出‘我在’的时候,别人就会看见他。”
她们走到守夜台下,石阶已被岁月磨得光滑,边缘处长出几簇细小的白花,名为“语苔”,据说是倾听者泪水滴落之地所生,只在静默时刻绽放。小女孩蹲下身,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,忽然抬头问:“奶奶,如果我说我想妈妈了,这朵花会听见吗?”
阿禾心头一颤。
她从未听这孩子提过母亲。这是她今年春天才来到浮岛的孤儿之一,来自红海沿岸一个战后村落,登记簿上只写着“父母失联”。此刻听她开口,阿禾竟觉胸口发紧,仿佛有千百个同样年纪的孩子正躲在废墟角落,把思念咬碎咽下。
她蹲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