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一口慢慢喂姜心棠喝。
姜心棠昏迷着,醒不过来,一碗药喂得艰难,但萧迟很有耐心。
姜心棠烧稍微退了些后,萧迟命人去备马车,抱她出去,上了马车,去驿站。
她浑身脏污,萧迟命人打来热水,脱去她外裙,避开伤口给她擦身子。
她身上有两处地方撞伤了,淤青得厉害。
萧迟心疼担心,手指在那两处仔细摸了摸,确定里面的骨头没事后,才给她涂抹了些祛瘀的药,给她换干净里衣。
姜心棠烧退了,但下午又发了烧,人一直没醒来,烧反反复复。
受伤的脚也发炎肿了起来。
萧迟把郡城里最有名的几个大夫都请来给姜心棠看。
还派人快马入京,去把贺大夫父女请来。
药一碗一碗喂下,受伤的脚换了一次又一次药,到了次日早晨,姜心棠才没有再发烧。
萧迟一整夜都不敢睡,守着她。
姜心棠夜里发着烧,噩梦连连,时不时喊着萧迟的名字。
萧迟靠着床屏闭目养神,她一喊,他立即就知道了,俯身轻抚她额头,“醒了?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
问完发现她没醒,才知道她应该是做噩梦了,在她耳边轻言:“我在,莫怕,乖乖睡。”
姜心棠才渐渐安静下去。
等她醒来,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后。
她睡了一天一夜多,萧迟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,有事直接命门外的侍卫叫齐冥来,交代齐冥去做。
他守着姜心棠,但该办的事务一件都没有耽误。
此时姜心棠醒来,睁开了眼睛,萧迟总算松了口气。
“感觉如何?可还有哪里不舒服?脚可疼?”他同样俯身把脸靠近姜心棠脸,抚摸她额头发顶问。
姜心棠睡得整个人都是混沌的,想要说话,张了张口,发现喉咙干哑,发不出声来。
萧迟立即去倒了水来,扶起她上半身,把她抱在怀里,喂她喝水。
姜心棠喝完水,才发得出声音来:“这是在哪?”
声音是哑的。
“驿站。你烧了一天一夜,现在烧退了,没事了。”萧迟把喂她水的碗搁旁边,垂下头,下巴和唇贴着她额头,更加轻柔问:“还有哪里不舒服?脚可疼?”
“疼…”
姜心棠很虚弱地窝在萧迟怀里。
说罢要把脚缩上来。
萧迟帮她把被褥掀开,姜心棠就看到自己的脚包得跟两截萝卜一样,右边这截大,左边这截比较小。
右边这截大的,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