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接下来,要不要试着办一场‘母亲的舞’巡演?”李然忽然开口,声音轻柔却坚定。
春棠一怔,随即点头:“好啊。母亲们的梦,不该只停留在一个城市里。”
她们开始筹划巡演,从北到南,从东到西,走遍母亲们曾跳过舞的地方。她们联系各地的剧院,邀请当地的舞者参与演出,让母亲们的故事在不同的土地上生根发芽。
第一站,是林素的故乡??一座南方的小城……
风起海棠,梦未远去。
巡演的第十站,是东北一座被白雪覆盖的小镇。这里四季分明,冬季漫长,母亲们的故事如同冰封的河流,沉静、厚重,却从未真正停止流动。
春棠和李然一到这里,便被这片土地的冷峻与辽阔所震撼。她们在镇东的一座旧剧场旁安顿下来,那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建筑,墙壁上结着霜花,仿佛母亲们的记忆被封存于此。
剧场前有一株海棠树,枝干上覆着薄雪,花瓣在寒风中轻轻摇曳,像是母亲们的微笑,依旧温柔。
“我母亲就在这里跳过舞。”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指着剧场前的空地,“她说,只要雪还在下,她就能跳。”
春棠站在那片空地上,闭上眼,仿佛听见了风中夹杂的舞步声,听见了母亲们在雪中旋转的身影。她轻轻抚摸那株海棠,低声说:“妈妈,我们来了。”
她们开始联系当地的舞者,寻找母亲们的故事。很快,她们找到了一位名叫秦霜的母亲的女儿。秦霜年轻时是镇上最神秘的舞者,曾在风雪中独舞,也曾在冰面上起舞,她的一生,几乎从未离开过这片土地。
“我妈妈常说,跳舞是她和雪说话的方式。”女儿轻声说,“她走前,还在剧场前跳了一支舞,说那是她留给世界的最后一支舞。”
春棠轻轻握住她的手:“我们会跳的,替她跳完。”
演出前夜,春棠和李然在剧场前排练。风雪在她们身边盘旋,像是母亲们的目光在注视着她们。她们在月光下旋转,仿佛与风共舞,仿佛母亲们的灵魂正陪伴在她们身边。
“你觉得,我们跳的,只是她们的舞吗?”李然忽然问。
春棠沉思片刻,轻声道:“不只是舞,是她们的梦,是她们未竟的人生。”
演出当晚,剧场里坐满了人。舞台中央,依旧是一棵海棠树的投影,花瓣缓缓飘落。而这一次,舞台背景换成了老剧场的影像,那些母亲们年轻时的笑脸,在灯光下若隐若现。
第一个舞段,讲述秦霜的故事。舞者身着东北传统舞裙,赤脚踏上舞台,动作轻盈而坚定。她旋转、跳跃,仿佛在风雪中奔跑,在冰面上起舞。
第二个舞段,讲述一位母亲在临终前,写下一封信,说:“如果有人跳一支舞,那就是我在跳舞。”舞者缓缓起身,手中握着信纸,仿佛母亲的灵魂在字里行间重生。
第三个舞段,讲述一位母亲在病中坚持跳舞,说:“只要还能跳,我就还没走。”舞者动作缓慢却坚定,仿佛每一步都在与命运抗争。
最后一个舞段,所有舞者齐聚舞台,跳起属于所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