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底的不安。
“小芸，爷爷平时对你好吧？”
戴着黑色面具的老人看向了小女孩，虽然他没有摘下面具，但小女孩很确信，爷爷现在一定是笑眯眯的。
但他表演出的慈眉善目，在小女孩看来是那样的面目可憎，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只是又往墙后缩了缩身子，但她的背部已经抵在了墙上，再缩，又能缩到哪去呢？
“放心，不疼的，爷爷只是借你的天赋用一下而已，你放心，今天之后，爷爷肯定会加倍对你好。”
老人的声音愈温和，但说出的话语却是那么的残忍冰冷，小女孩看着魔法阵上蠕动的白色虫子，答应的话怎么也没办法说出口。
爷爷对自己好吗？确实是很好，自从爸爸妈妈意外去世之后，就是爷爷在一直照顾自己，自己也曾想过，长大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爷爷，但……
自己是真的做不到躺进那群虫子里面。
“我不想进去，爷爷，我长大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，老师都说我很有天赋，以后肯定能变得非常厉害……”
小芸的声音越来越小，老人给人的感觉也越来越压抑、阴冷，好似之前的友好协商、慈眉善目，只是一个从不存在的幻觉一般。
看着眼前愈陌生的爷爷，小女孩的嘴唇嗫嚅了几下，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。
她其实很聪明，也很会读懂他人的情绪，所以即便话还没说出口，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回答。
所以……没必要了，什么都没必要再说了，那只会让自己更加难过、更加委屈，爷爷……
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。
“你今天不进也得进，你以为我花费那么大的代价，会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放弃吗？”
看吧，说什么都不会有用的，贪婪与恶意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，他已经看不见自己了。
“你自己进去，以后我会对你更好，等我把你丢进去，那我以后也没你这个孙女了，怎么决定，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