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是当头一棒，这就是当头一棒。
苏灵那句问题问出的瞬间，瓦尔克的后背就已经被冷汗浸湿了。
黑玫瑰，她怎么会知道黑玫瑰的？她又是怎么知道黑玫瑰和自己的关系的？是有人泄密？不可能啊，黑玫瑰的嘴应该比任何人都严才是。
难道是是诈一下自己？
瓦尔克仔细观察了一下苏灵的表情，对方的自信不带一丝伪装，他有点不太敢赌，毕竟赌错的代价很可能就是丧命。
然而还不等瓦尔克的心理斗争分出胜负，苏灵便拿出了一沓文件，她本就不是来和对方玩心理战的，既然有证据，那就直接压死，浪费那个时间还不如拿去睡觉。
“真没想到，财政大臣的仇人这么多啊？帝国官员，贵族子嗣，甚至还有继位者？”
“啧啧啧，真没看出来，黑玫瑰的业务能力竟然这么强。”
写满文字的纸张随意洒落在餐桌上，瓦尔克的身体已经开始抖了，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倒计时，这些事情要是暴露出去，他绝对会被愤怒的仇家第一时间联合虐杀。
到时候，有没有个全尸或许都是个问题。
不过苏灵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，她没兴趣当什么正义的伙伴，给瓦尔克来上一场冠以‘正义’之名的审判。
她要的只是黑玫瑰的情报，财政大臣是贪是清，是好是坏，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，这帝国就是毁灭了，她都懒得感叹一下。
所以她敲了敲桌子，将瓦尔克逐渐飘远的思绪扯了回来，“黑玫瑰的情报，赶紧。”
瓦尔克脸上的肥肉抖了一下，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，直接毫不犹豫地将合作方给卖了，“黑玫瑰主要分为三个等级，主教、教士、教徒。”
“教徒就是最底层的炮灰，普通的任务一般都由他们去做。”
“教士算是教徒中的精锐，算是黑玫瑰的中坚力量，他们的能力也不再是量产型。”
“最后是主教，主教是黑玫瑰的高端战力，几乎可以和阶媲美，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，黑玫瑰才至今都没被剿灭。”
听完瓦尔克给的情报，苏灵稍微思索了一下，便将三个级别的人完成了分类。
使用枯萎之烟作为主要战斗手段的杂鱼，就是最底层的教徒，而像妮娜那种拥有独特的黑魔法，但实力未到阶的，就是黑玫瑰的中坚力量——教士。
而自己不久之前杀的眼镜大叔和老巫婆，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主教级别的人物了，也难怪他们那里存放了那么多的机密，他们已经是黑玫瑰真正意义上的核心成员了。
理顺思路，苏灵接着问道：“主教总共有多少个？”
“呃……”
瓦尔克迟疑了一下，倒不是他不想说，而是他其实也不是特别清楚，只能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，“据我所知，应该不低于五个？”
“那就还剩三个。”
苏灵下意识自语了一句。
瓦尔克的身体又抖了一下，虽然他没少听说眼前这小祖宗强的有多夸张，但实际接触之后，他感觉传闻说得还是有些太保守了。
那可是黑玫瑰的主教啊，能和阶正面抗衡的主教啊！
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碎了两个？可他也没看苏灵受什么伤啊？
至于苏灵是在吹牛？瓦尔克并不这么认为，因为对方能拿出那些自己的把柄，就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。
“主教之上还什么人吗？”
苏灵抛出了最核心的问题，‘恶魔’的身份是她的主线任务，哪怕是与之相关的蛛丝马迹，她都绝对不能放过。
毕竟这个任务的惩罚，她是真的扛不起。
“倒是确实有听说过，主教之上还有一位神秘的教皇，但除了最强的那位主教，没人知道那位教皇的身份。”
瓦尔克拿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，他不敢有丝毫隐瞒，毕竟他的小命现在就握在苏灵的手上。
他已经看出苏灵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，对方想了解的只有黑玫瑰的情报，全力配合对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，隐瞒或拿情报作为威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