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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那些坐在龙椅上的人们,他们的喜怒哀乐,他们的雄心壮志,他们的恐惧绝望,最终都不过是这部宏大历史悲剧中的一抹浮沫,转瞬即逝。
雪依旧在下,似乎没有尽头。
皇宫深处,那方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,在昏暗的光线下,静静地矗立着,等待着下一个坐上它的人,或许,那将是又一段轮回的开始。
而这一年,这五位匆匆过客的帝业,连同他们带来的短暂动荡与无尽沧桑,都将被淹没在历史长河的滚滚洪流之中,只留下后人无尽的叹息与揣测。
王子枫则是最快完成收获迷匣的人,然后去巴黎旅行了一个月,才回来。
厉夜霆问她去挑战谁了。
王子枫:“智慧之神文渊君啊,他让我写一遍费马大定理某一部分的详细证明,我上厕所背了一遍就通过了”
“牛掰”
巴黎的雨水总带着塞纳河畔的忧郁,王子枫推开工作室的玻璃门时,风铃正撞碎第七滴雨珠。
她湿漉漉的衬衫贴在后背,梢滴落的水渍在橡木地板上洇出深色痕迹,像极了数学系高材生解不出方程时在草稿纸上涂鸦的墨团。
“厉先生等了整条塞纳河的潮汐。
“助理抱着牛皮笔记本缩在古董沙里,茶几上的银质咖啡壶正袅袅升起白雾。
落地窗外,巴黎圣母院的飞扶壁在阴云中勾出哥特式的尖啸,十七世纪的老挂钟恰在此时敲响三点,惊得窗台上打盹的暹罗猫炸开了毛茸茸的尾鳍。
厉夜霆站在落地镜前调整领结,银灰西装衬得眉眼愈冷峻。
他转身时袖扣折射的光斑掠过王子枫湿透的帆布鞋,停在墙角那摞尚未拆封的《自然》期刊上——那些泛着油墨香的纸张此刻正安静地躺着,如同等待被解剖的天鹅。
“智慧之神这次倒是舍得给凡人递梯子。
“厉夜霆用象牙裁纸刀划开火漆封印,刀刃擦过羊皮纸出丝绸撕裂的轻响,“我以为祂会让你在黎曼猜想里多绕三个阿波罗尼奥斯圆。
“
王子枫随手将滴水的帆布包甩上维多利亚式沙,皮革与天鹅绒摩擦出慵懒的叹息。
她从卫衣口袋掏出支钢笔,笔帽上还沾着法式可颂的酥皮碎屑:“您见过智慧之神在洗手间批改作业吗?祂老人家今儿坐的是科勒的智能马桶。
“
空气里漂浮的咖啡香突然凝滞。
厉夜霆解到一半的银质怀表卡在第三道齿轮,表盘背面镌刻的希腊字母Σ在阴影中泛着幽蓝冷光。
他想起上周在苏富比见过的达利时钟,融化的铅块大概也不过如此诡谲的流。
“具体来说——“王子枫把湿透的羊绒围巾搭在洛可可风格衣架上,金属挂钩出清脆的碰撞声,“祂在杜乐丽花园的喷泉旁显形时,我正蹲在女厕所隔间背定理。
您知道马桶冲水声和黎曼ζ函数收敛域有多配吗?“
助理默默把热美式换成冰美式,白瓷杯底磕出风铃般的脆响。
落地窗外,协和广场的方尖碑正将斜阳劈成细碎的金箔,十七世纪的老挂钟突然出齿轮错位的呻吟——三点十五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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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夜霆的袖扣在羊绒地毯上敲出摩尔斯电码的节奏:“所以文渊君认可了你用马蒂亚塞拉赫尔定理简化证明?“
“何止认可。
“王子枫踢掉泡的芭蕾舞鞋,露出脚踝处未愈的墨菲纹身,“祂当场往我的星盘里添加了三个辅星。
您猜新添的守护神是谁?“她突然俯身撑住橡木书桌,湿垂落如黑色绸缎,“埃瓦里斯特·伽罗瓦——您知道的,那位把群论写在决斗遗书里的浪漫天才。
“
空气里漂浮的咖啡因分子突然开始布朗运动。
厉夜霆解开的领结又系紧,象牙裁纸刀在火漆封印上划出第二道裂痕:“所以你在香榭丽舍大街的露天咖啡座,用三支不同颜色的钢笔完成了证明?“
“准确地说是在丽兹酒店的下午茶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