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、草本植物搭配在一起,形成了层次丰富的绿化景观,高大的树木为道路遮挡风沙、净化空气,低矮的植被则进一步美化环境,让香港路不仅是一条交通要道,更是一条充满自然生机的绿色长廊。
每天清晨,当第一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路面上,环卫工人的橙黄色身影便会出现在这条路上,他们手持扫帚、推着保洁车,认真地清扫着路面上的垃圾、落叶,为这条繁忙的道路拂去尘埃,守护着它的整洁与美丽。
过往的车辆川流不息,行人步履匆匆,而那抹醒目的橙黄色,始终在车流与人海中穿梭,既是安全的守护色,也是城市文明与整洁的守护者,与香港路的绿色生机、繁忙活力融为一体,构成了城市清晨最温暖、最动人的画面。
天刚蒙蒙亮,天边还泛着一层淡淡的鱼肚白,我就已经扛着铁锹、提着编织袋,来到了负责清理的那段路边。
寒风裹着尘土时不时吹过,卷起地上的落叶和碎纸屑,落在早已被岁月刻满痕迹的脸上,带着几分刺骨的凉意。
但我没多想,弯腰就开始收拾那些散落在路边的杂物,破碎的塑料瓶、废弃的包装袋、枯树枝还有不知被谁丢弃的破旧家具碎片,都得一点点装进编织袋里,再扛到不远处的垃圾清运车上。
这条路不算短,从街头到街尾,一眼望不到头。
每天一开工,我就和其他工友们沿着路边散开,各自埋头干着活。铁锹碰撞地面的“咚咚”声、编织袋摩擦的“沙沙”声,还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咳嗽,交织成了这段时间里路边最常听到的声音。
我们的任务很明确,就是把这些杂物彻底清理干净,给来年种植花草腾出地方,让这条路能换上新的模样。
干这活,每天的工资是分男女的,男的九十五元,女的八十五元。刚开始,我觉得能有份活干,每天能拿到这些钱补贴家用,已经挺满足了。
可干活的时候,和那些已经干了挺长时间的工友聊天,才知道原来这活一开始定的工资是每天每人一百二十元。
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我手里的动作都顿了一下,心里满是疑惑和不解,那这中间差的二十多块钱去哪了?后来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,才明白,原来是被包工头给挣去了。
大家说起这事的时候,脸上都带着无奈,却也没人敢真的去找包工头理论,毕竟现在想找份能挣钱的活不容易。
而且这活也不分年龄大小,只要身体还硬朗,能扛得动东西、弯得下腰,能干得来就行。
也正是因为这样,我环顾四周,发现来干这活的人,大多都是六十岁以上的老人,甚至还有几位已经七十多岁了。
他们的头发都已经花白,脸上的皱纹深深刻着岁月的痕迹,手上也布满了老茧,有的手指因为常年干重活,还微微有些变形。
可就算这样,他们干活的时候却一点都不含糊,拿起工具,动作娴熟又有力,仿佛一点都感觉不到累。
后来我才慢慢明白,包工头就是抓住了我们这些人的心理。
现在找活难,尤其是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,很多地方都不愿意要,所以他才敢这样压低工资,觉得“你不干,有的是人干”。
我们心里也清楚,可没办法,为了能多挣点钱,只能忍下来。尤其是到了冬季,农村里没什么农活可干,大家在家里待着也闲不住。
对于我们这些勤快了一辈子的人来说,闲着反而浑身不自在,能出来干点活,挣多少是多少,总比在家里坐着强。
这些钱虽然不多,但多少能给生活补贴一点,买点油盐酱醋,或者给自己添件过冬的衣服,就已经很满足了。
更重要的是,我们心里都牵挂着孩子。现在这社会,生活压力太大了,孩子们结婚要花钱,买房要花钱,有了孩子之后,孩子的教育、生活方方面面都得花钱,哪一样都不是小数目。
我们这些做父母的,看着孩子那么辛苦,心里也不好受,总想着能多帮他们分担一点。哪怕每天就挣这几十块钱,日积月累下来,也能给孩子减轻一点负担。
有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