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旁边的私家车,车身擦着一辆SUV的车尾掠过。后座传来姜佩瑶留在车上的笔记本电脑滑落的声响,她却无暇顾及——后面的路虎已追了上来,副驾车窗降下,一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探出头,手里攥着根棒球棍,朝着她的后车窗比划,棍身映着阳光,泛着冷光。
小腹的坠痛感越来越明显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,她抬手抹了一把,视线死死盯着前方。城东高架入口就在五百米外,只要上了高架,视野开阔些,或许能多撑一会儿。可偏偏这时,前方路口红灯亮起,车流瞬间停滞,后面的两辆路虎趁机逼近,前一辆猛地顶在奔驰车尾,车子往前一冲,她的额头重重磕在方向盘上,“嘀”的一声喇叭响,惊得前面的车主纷纷回头。
“该死!”她揉了揉额头,刚要挂倒挡后退,右侧的路虎已斜插过来,挡住她的去路。两辆路虎一前一后,把奔驰夹在中间,车身贴得极近,连对方车窗上的划痕都清晰可见。旁边的车主们察觉到不对劲,纷纷放慢车速,有人探头张望,却没人敢上前。
白梦妍的心跳得像擂鼓一般,左手始终护着小腹,右手摸索副驾储物格——里面有姜佩瑶放的一把水果刀,虽然起不了太大作用,却能让她多些底气。可没等她摸到刀,前面的路虎车门打开,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下来,黑夹克领口露出青色纹身,其中一个手里握着根电棍,顶端“滋滋”冒着蓝光,电花溅在地面上,格外刺眼。
她赶紧锁死车门,按下车窗锁,可后面的路虎也下来两个人,绕到车后,其中一个抬起脚,狠狠踹在后备箱上,“哐”的一声闷响,车身剧烈晃动,小腹的坠痛感更加强烈,她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,咬着嘴唇没敢出声——她不能有事,孩子也不能有事。
“开门!”前面的男人走到驾驶座旁,伸手拍着车窗,声音粗哑得像磨过砂纸,“再不开门,我们砸了车!”
白梦妍没理他,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按动,想给舞妩发实时位置,可屏幕刚亮,一块石头突然砸在挡风玻璃上,“哗啦”一声,玻璃裂开蛛网般的纹路,细小的碎片落在她的腿上。她吓得一哆嗦,手机掉在脚垫上,弯腰去捡时,小腹又是一阵抽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