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赏千金!”
赵军骑兵度极快,很快便追出十余里。
此时,前方的秦军突然拐进一片峡谷,赵疵毫不犹豫,率军紧随其后。
可刚进峡谷,两侧山坡上突然响起梆子声,无数巨石滚下,砸得赵军骑兵人仰马翻。
紧接着,箭矢如暴雨般射来,赵军阵脚大乱。
“不好!
有埋伏!”
偏将惊呼,想要率军撤退,却现峡谷入口已被秦军堵住——王贲率领的五千伏兵手持长戈,如一道铁墙,将退路死死封死。
赵疵心头一沉,刚要下令突围,却见远处谷道方向冒出浓烟,火光冲天。
“不好!
粮道!”
他猛地想起,这条峡谷通往粮道,秦军的目标根本不是他,而是赵军的粮草!
“将军,粮道被烧了!”
一名斥候浑身是火,跌跌撞撞地跑来,“秦军……秦军放火烧了粮草,我们的补给全没了!”
粮草被烧的消息如瘟疫般在赵军中蔓延,士兵们瞬间没了斗志。
他们离家千里,若没了粮草,别说作战,恐怕连活着回去都难。
就在这时,峡谷外突然传来秦军的呐喊声——蒙恬率领的主力杀了回来!
“杀!”
蒙恬手持长戟,一马当先,戟尖刺穿一名赵军士兵的胸膛,鲜血溅在他的甲胄上,却让他的眼神更亮。
秦军士兵士气大振,如虎狼般冲入赵军阵中,刀光剑影间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赵疵奋力厮杀,长剑砍断了数柄秦兵的兵器,却始终无法突围。
他的战马被箭矢射中,轰然倒地,将他摔在地上。
刚要起身,一柄长戟已抵住他的咽喉。
“赵将军,束手就擒吧。”
蒙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语气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赵疵望着周围倒下的士兵,又看向远处仍在燃烧的粮道,眼中闪过一丝绝望。
他猛地推开长戟,想要拔剑自刎,却被蒙恬一脚踢飞长剑。
“你若自刎,赵军将士便会被全部斩杀。”
蒙恬道,“若你投降,我可保他们性命。”
赵疵沉默片刻,最终颓然放下武器。
他知道,自己败了,败得一塌糊涂。
峡谷之战,秦军大获全胜,斩杀赵军一万余人,俘虏两万余人,赵疵虽降,却因羞愤,当晚便在囚营中自尽。
蒙恬命人将他的尸体收敛,派人送回赵国,随即率军渡过黄河,剑指离石、蔺城。
这两座城池本是赵国的西部重镇,因赵疵兵败,守军早已人心惶惶。
秦军兵临城下时,离石守将见大势已去,开城投降;蔺城守将虽想抵抗,却被城中百姓推翻,最终也只能束手就擒。
短短十日,秦国疆域便推进至黄河东岸,河西之地尽归秦国所有。
捷报传至咸阳时,已是深夜。
咸阳宫的寝殿内,惠文王躺在病榻上,脸色苍白如纸,呼吸微弱。
内侍捧着捷报,轻声念道:“蒙恬将军于河西大破赵军,斩杀赵疵,收复离石、蔺城,现黄河东岸尽归我秦……”
“好……好啊……”
惠文王突然睁开眼睛,眼中闪过一丝神采,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,内侍急忙上前搀扶。
“传朕旨意,”
惠文王的声音虽弱,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,“赏蒙恬黄金百镒,封上卿之职,命他驻守河西,防备赵军反扑。”
“陛下,您的身体……”
内侍担忧地说。
惠文王摆了摆手,目光望向东方,仿佛能看到河西之地的秦军旗帜。
“秦国东进之路,终于打通了……”
他喃喃道,随即又咳嗽起来,脸色重新变得苍白。
但他的嘴角,却始终挂着一抹笑意——他知道,自己交给后世的,是一个更加强大的秦国。
而此时的河西之地,蒙恬正站在黄河岸边,望着滔滔江水。
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