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此时需身先士卒,鼓舞士气。”
王翦看向嬴荡,眼中带着期许,“将士们见太子冲锋,必会奋勇向前。”
嬴荡猛地抬头,看向王翦。
他知道,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候。
他拔出青铜剑,剑身在晨光中闪着寒光:“儿臣愿带一队精兵,率先登城!”
“好!”
王翦点头,命身边的亲卫统领道,“率五百锐士,随太子登城!”
嬴荡双腿一夹马腹,乌骓马嘶鸣一声,冲向城墙。
他翻身下马,接过士兵递来的盾牌,跟着五百锐士冲向攻城梯。
城上的滚石不断落下,他用盾牌护住头顶,一步步靠近梯身,纵身一跃,抓住了梯栏,向上攀爬。
“太子殿下!”
身后的士兵们见嬴荡亲自登梯,顿时士气大振,呐喊着紧随其后。
城上的赵军见状,更加疯狂地投掷滚石,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从嬴荡头顶落下,他下意识地侧身躲避,石头擦着他的左臂而过,甲片被撞得粉碎,一阵剧痛瞬间传来,鲜血立刻浸透了内衬的麻衣。
“太子,您受伤了!”
身边的亲卫惊呼道,想要拉他下来。
“无妨!”
嬴荡咬着牙,手臂的疼痛让他额头冒出汗珠,但他没有停下,继续向上攀爬,“拿下城池再说!”
他知道,此刻若退缩,不仅会影响士气,之前的努力也会付诸东流。
他爬上城头,挥剑斩杀了一名扑上来的赵军士兵,鲜血溅在他的脸上,温热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——战场之上,唯有胜利,才能保住更多人的性命。
“秦军登城了!”
城上的秦兵欢呼起来,越来越多的士兵爬上城墙,与赵军展开肉搏。
嬴荡左臂受伤,无法用力,便用右手持剑,靠灵活的身法躲避赵军的攻击,同时指挥士兵们向城内推进。
他看到赵军守将赵虎手持长枪,在乱军中冲杀,便提剑迎了上去。
“大胆秦寇,竟敢犯我赵国城池!”
赵虎大喝一声,长枪直刺嬴荡心口。
嬴荡急忙用盾牌格挡,长枪刺穿盾牌,离他的胸口只有寸许。
他趁机挥剑砍向赵虎的手腕,赵虎吃痛,长枪脱手,转身想要逃跑,却被身后的秦兵绊倒,当场被擒。
赵虎被擒,城上的赵军顿时失去了指挥,纷纷弃械投降。
嬴荡站在城头,看着城内的赵军士兵放下武器,看着秦军源源不断地从城门涌入,左臂的疼痛仍在持续,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——这不是竹简上的胜利,而是他亲手参与赢得的胜利。
“太子,肤施亭已收复。”
王翦走上城头,看着嬴荡手臂上的伤口,眼中带着关切,“快让军医处理伤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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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医很快赶来,用烈酒清洗伤口,再敷上草药,用麻布包扎好。
嬴荡看着军医熟练的动作,又看向城下的战场——秦军士兵正在清理尸体,救治伤员,百姓们躲在自家院中,偷偷向外张望,眼神中带着畏惧,却没有敌意。
“将军,此次攻城,我军伤亡多少?”
嬴荡问道。
王翦叹了口气:“伤亡近两千,其中工兵和攻城兵居多。
赵军伤亡一千五百,被俘两千。”
嬴荡沉默了——两千秦人的性命,换来了一座边境城池的收复。
他此前读兵法时,只知“兵者,国之大事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”
,此刻才真正理解这句话的重量。
他看向王翦:“将军,若下次再遇此类城池,可有办法减少伤亡?”
王翦眼中闪过一丝欣慰:“太子能有此问,便是真正懂了战事。
减少伤亡的关键,在于‘谋’而非‘勇’。
此次若不是我们用佯攻牵制赵军,若不是提前探查地形,伤亡只会更多。
日后你若领兵,需记住,每一次出兵前,都要反复勘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