廷尉府的赵亢丞,去年母亲病重,我曾借给他五百金治病。
此人贪财,又掌管着市井秩序,若能让他在交接时从中作梗,说不定能让专营政策推行不下去。”
当晚,魏东陵的管家悄悄来到赵亢府中,送上一箱黄金和一张银票。
赵亢看着满箱的金子,手指微微颤抖:“魏掌柜此举,可是让我犯险啊。
张仪为人精明,若是被他察觉……”
“赵丞放心。”
管家笑道,“只需您在盐铁市坊交接时,以‘商户账目不清’为由,拖延几日。
待我们联合其他郡的富商上书反对,大王说不定会收回成命。
届时,魏掌柜还会再送您一座蜀地的庄园。”
赵亢咽了口唾沫,最终还是把黄金收了起来:“好,我帮你们这一次。
但你们切记,不可走漏风声。”
张仪早已料到富商们会耍手段。
早在朝会之前,他就派亲信陈轸——一个曾在韩国做过司市、熟悉商贾运作的官员——暗中监视魏东陵等人的动向。
陈轸不仅查到了魏东陵与赵仲的密会,还派手下伪装成账房先生,混入魏东陵的盐铺,摸清了他们偷税漏税的账目。
“相邦,赵亢已收下魏东陵的黄金,约定在三日后的咸阳盐市交接时动手。”
陈轸将一份密报递给张仪,“另外,魏东陵还派人去联络河东、巴蜀的盐铁商,想让他们一起上书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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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仪看完密报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好,既然他们送上门来,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。
你即刻去咸阳盐市,安排人手,届时见机行事。
另外,把魏东陵偷税的账目整理好,呈给大王。”
三日后,咸阳盐市格外热闹。
往日里,盐商们的摊位前挤满了买盐的百姓,今日却多了许多身着官服的人——那是张仪派来的盐官,负责接管盐市的经营。
魏东陵站在人群中,眼神紧盯着不远处的赵亢,等着他按约定难。
果然,当盐官开始清点盐商的库存时,赵亢带着几个廷尉府的吏员走了过来,一把拦住盐官:“且慢!
这些盐商的账目尚未核查清楚,若贸然交接,恐有亏空。
依我之见,先封了盐铺,待账目查清再行交接。”
盐官正要争辩,人群中突然走出陈轸,手持一卷账目:“赵丞此言差矣!
魏东陵盐铺的账目,我早已查清。
去年一年,他私吞盐税三万金,还将劣质盐混入好盐中售卖,坑害百姓。
这些,都是证据。”
赵亢脸色一变,厉声喝道:“陈轸!
你无凭无据,竟敢污蔑魏掌柜!”
“是不是污蔑,赵丞心里清楚。”
陈轸话音刚落,两个吏员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——正是魏东陵的管家,他手中还捧着那箱黄金,“此人前日深夜送黄金至赵丞府中,被我等抓获。
赵丞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周围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,纷纷指责赵亢与魏东陵勾结。
魏东陵见状,转身想跑,却被早已埋伏好的士兵拦住。
赵亢双腿一软,瘫倒在地,嘴里喃喃道:“我错了……我不该收受贿赂……”
此时,张仪骑着马来到盐市,目光扫过被抓的赵亢与魏东陵,声音洪亮:“盐铁专营,乃大王钦定之策,谁敢阻挠,便是与国法为敌!
赵亢收受贿赂,魏东陵偷税抗法,即刻押入大牢,听候落!
其他盐商,若乖乖配合交接,既往不咎;若敢效仿魏东陵,严惩不贷!”
百姓们纷纷鼓掌叫好,盐商们见状,再也不敢反抗,乖乖地配合盐官进行交接。
当日下午,张仪在朝堂上公布了案情,惠文王下令:赵亢革职查办,流放蜀地;魏东陵没收全部家产,斩示众;其余涉案富商,各罚黄金千两,限期配合盐铁交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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