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种地织布,大秦的日子就会越来越好。
他握紧了腰间的铜剑——这剑是河西之战时缴获的魏人兵器,剑身上还留着一道缺口,那是他砍翻一个魏兵时留下的。
回到营时,天已经全黑了。
营里的火把亮了起来,映着士卒们忙碌的身影:有的在擦拭兵器,有的在整理甲胄,还有的围在伙房门口,伸长脖子等着喝热粥。
王翦把几人叫到跟前,又叮嘱了一遍岗哨的注意事项,才让他们去吃饭。
他自己却没去伙房,而是往军需官的营帐走。
军需官老周正坐在案前算账,见他进来,连忙起身:“王伍长,这么晚了还来?是缺啥东西了?”
“老周,”
王翦坐下,开门见山,“明日我要在边境土坡设个岗,需要两床棉被,还有些炭火。
夜里冷,弟兄们守岗,得暖和些。”
老周皱了皱眉:“棉被倒是有两床旧的,可炭火……营里的炭火不多了,得省着用,给将领们取暖的。”
“将领们有营帐,有厚甲,可岗哨在野外,风比营里大十倍。”
王翦的声音沉了下来,“弟兄们守着边界,冻得手都握不住弩机,怎么防备魏人?老周,你就通融一下,先给岗哨匀些炭火,日后营里补了货,再还回来。”
老周看着他,沉默了片刻,终于点了点头:“行,看在弟兄们守边辛苦的份上,我给你拿两筐炭火。
棉被在后面的库房里,你自己去取。”
王翦道了谢,去库房取了棉被和炭火,又扛着往自己的营帐走。
路过伙房时,伙房的老张喊住他:“王伍长,还没吃饭吧?我给你留了碗热粥,还有块麦饼,快进来吃。”
王翦走进伙房,一股暖意扑面而来。
老张把一碗冒着热气的粟米粥递给他,又拿出一块麦饼:“这饼是下午刚烤的,还软和。
你快吃,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“多谢张叔。”
王翦接过粥,喝了一口,暖意从喉咙滑到肚子里,驱散了不少寒气。
老张坐在他对面,叹了口气:“你们守边辛苦,我能做的,也就是给你们多煮点热粥,多烤几块饼。
昨儿个王老伯还来送了些腌菜,说让给守边的弟兄们尝尝。”
“王老伯有心了。”
王翦想起那老人的样子,心里又暖了几分。
“可不是嘛。”
老张道,“现在日子好了,百姓们都念着你们的好。
前几天还有个妇人来送布,说要给弟兄们做些护膝,怕你们在野外冻着腿。”
王翦听着,手里的麦饼似乎更香甜了。
他知道,这些百姓的心意,就是他们守边的动力。
他们守着边界,就是守着这些百姓的笑脸,守着这些热腾腾的粥和饼,守着大秦的未来。
吃完粥,王翦扛着棉被和炭火回到自己的营帐。
他把棉被铺在榻上,又把炭火放在炭盆里,点了火。
营帐里渐渐暖和起来,他拿出案上的竹简——那是昨日蒙恬托人送来的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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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恬在信里说,他最近读了《孙子兵法》,有几处不懂的地方,想等下次见面时跟他讨论。
还说他学骑射有了进步,已经能在马上射中靶心了,等边境安稳了,要跟他比试一番。
王翦摸了摸竹简,嘴角露出一丝笑意。
他拿起笔,在竹简上写了回信:“边境一切安好,我在土坡设了岗,百姓们都能安心过日子。
等你过来,咱们一起去看河西的麦田,再比试骑射。”
写完信,他把竹简收好,又拿起案上的弩机,仔细检查着弦。
弩机的弦是新换的,用牛筋做的,坚韧耐用。
他试着拉了拉弦,力度刚好——明日还要去巡查,还要守着这河西的边界,他得把兵器保养好,才能护着身边的弟兄,护着这里的百姓,护着大秦的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