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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卷起裤腿,膝盖上一道狰狞的伤疤露了出来——那是火烧户籍资料室时,为掩护队员被日伪军刺刀划伤的。
&0t;咱没啥文化,&0t;他憨厚地笑着,举起奖状,&0t;就是知道,他们想把咱当牲口管,咱就得掰断他们的缰绳!
往后建设家园,咱铁匠铺的锤子,能打锄头,也能打鬼子的脑袋!
&0t;台下爆出热烈的笑声和掌声,这笑声里,有对过去的蔑视,更有对未来的笃定。
最让人动容的,是一群孩子。
他们是&0t;儿童团&0t;的成员,曾用放风筝、送豆腐的方式为地下党传递情报。
最小的虎子才八岁,他攥着小红旗,奶声奶气地说:&0t;鬼子让我们背良民证号码,我们就故意背错,还在他们的登记册上画小乌龟!
&0t;孩子们的天真话语,让台下的大人既心疼又骄傲——这些在苦难中长大的幼苗,终于迎来了阳光。
三、歌声里的新生路
表彰仪式后,庆典进入了高潮。
不知是谁起了头,一《松花江上》的旋律轻轻响起,起初有些哽咽,有些跑调,但很快,成千上万的声音汇聚在一起,从&0t;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&0t;到&0t;哪年哪月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&0t;,歌声里饱含着流离失所的痛,更饱含着重回故土的喜。
突然,节奏一变,有人唱起了根据地传来的新歌:&0t;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,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&0t;这明快的旋律像春风一样吹遍广场,人们甩掉了往日的沉重,手拉手跳起了秧歌。
王婆婆被阿秀拉着,踩着不太熟练的步子,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花;刘大山抡起胳膊,把手中的扳手当作鼓槌,在临时充当鼓点的油桶上敲得震天响;陈默和赵铁柱勾着肩膀,用袖口擦着汗,笑得像个孩子。
角落里,几位老人正用树枝在地上划着什么。
走近一看,是李大爷在教大家写新户籍册的登记表。
&0t;姓名、年龄、籍贯这回,咱自己说了算!
&0t;他指着纸上的字,&0t;以前日伪让咱登记,是为了抓壮丁、收苛捐;现在咱登记,是为了分田地、建学堂!
&0t;旁边的年轻人凑过来,小心翼翼地跟着描,笔尖落下的每一笔,都像是在书写自己的新生。
广场边缘的老槐树下,一群学生围着根据地来的文工团员,学唱新的歌谣。
女孩子们捧着用野花编的花环,要给团员们戴上;男孩子们则缠着问步枪怎么打,根据地的学堂是什么样。
文工团员小王拿出一个笔记本,上面贴满了照片:&0t;看,这是我们根据地的小学,孩子们不光读书,还学种地、学打拳;这是我们的合作社,大家一起种地,粮食归自己&0t;孩子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向往的光芒,那是对知识的渴望,对未来的憧憬。
四、火光里的新希望
夕阳西下,广场中央燃起了巨大的篝火。
人们围着火堆,分享着各自的故事。
张婶带来了刚蒸好的窝头,非要塞给抗日战士;赵大爷拿出藏了多年的老酒,说要敬这来之不易的胜利;阿秀则和几个姑娘跳起了自编的舞,裙摆上缝着她们用碎布拼成的和平鸽。
赵铁柱突然站起来,清了清嗓子:&0t;俺们游击小队商量了,往后不光要保卫家园,还要帮乡亲们盖新房、修水渠!
&0t;他指向不远处的废墟,&0t;那儿以前是日伪的炮楼,咱把它拆了,st0nes用来铺马路,bricks用来盖学校!
&0t;
&0t;好!
&0t;人群中爆出雷鸣般的响应。
陈默站起身,推了推眼镜:&0t;我们地下党也计划了,要把城里的技术工人组织起来,办个农具厂,以后大家种地就不用愁工具了。
&0t;李政委笑着点点头,从背包里拿出一叠图纸:&0t;根据地给大家带来了新稻种和棉种,还有农业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