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然……”
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,“全村连坐!”
命令像瘟疫一样传开。
沧州城的夜晚彻底死寂,只有巡逻队的皮靴声和军犬的狂吠。
但黑暗中,总有身影在移动。
老周和赵铁柱带着几个游击队员,趁着夜色摸到了城边的一处伪军据点。
“啪嗒。”
一个放哨的伪军刚点上烟,就被赵铁柱捂住了嘴,匕抹过喉咙。
其他队员如狸猫般潜入,解决了据点里熟睡的伪军。
赵铁柱撬开武器柜,里面果然有新送来的汉阳造。
“带走枪支,弹药留下一半,按老规矩办。”
老周低声吩咐。
队员们迅行动,临走前,在墙上用猪血写下八个大字:“血债血偿,还我河山!”
第二天一早,佐藤看着据点墙上的标语,气得浑身抖。
他立刻下令全城大搜捕,凡是形迹可疑者,一律抓捕。
一时间,沧州城内人人自危,街头巷尾都是荷枪实弹的日伪军。
西街的张屠户,因为前天跟伪军生口角,被拖到大街上毒打。
他啐了伪军一口血沫:“狗汉奸!
小鬼子蹦跶不了几天了,你们等着秋后算账!”
“砰!”
一声枪响,张屠户倒在血泊中。
围观的百姓们出一片惊呼,几个年轻汉子握紧了拳头,却被伪军的枪托砸了回去。
但这一枪,点燃了积压已久的怒火。
当天夜里,沧州城外多个村庄同时爆了抗粮斗争。
百姓们手持锄头扁担,冲进伪乡公所,砸毁了账本,赶走了乡丁。
消息传到城里,老周知道,时机到了。
“通知各联络点,”
他对交通员说,“按计划,后天夜里,里应外合,先端了城防司令部!”
三、里应外合与困兽
城防司令部位于沧州城中心,是一座由教堂改建的坚固建筑。
佐藤将这里作为他的指挥中心,四周布满了铁丝网和碉堡,昼夜有重兵把守。
司令部里,佐藤正在召开紧急会议。
地图上,红色的标记像瘟疫一样扩散,那是抗日武装活动的区域。
一个日军少佐报告:“大尉阁下,周边的‘治安区’频频告急,皇军兵力不足,请求增援。”
佐藤揉了揉太阳穴,脸上露出疲惫之色:“增援?哪里还有增援?华北的兵力都被抽调去太平洋了。
我们现在只能死守,等待大本营的指示。”
他心里清楚,所谓的“指示”
,不过是让他们顽抗到底。
会议结束后,佐藤回到办公室,拿起桌上的全家福。
照片上的妻子和孩子笑得灿烂,可他知道,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们了。
一股绝望感涌上心头,但很快被凶戾取代:“既然要死,也要拉上这些支那人垫背!”
他不知道,此刻,司令部里的一个“自己人”
正将他的部署悄悄传递出去。
此人是司令部的翻译官,名叫陈默,表面上是汉奸,实则是潜伏多年的地下党员。
他刚刚收到老周的密信,约定今夜子时,以信号弹为号,里应外合。
夜色渐深,陈默借口上厕所,来到司令部后院的仓库。
他假装整理物资,实则在观察哨兵的巡逻规律。
仓库角落里,堆放着一批准备运往前线的炸药。
“陈翻译,这么晚还忙?”
一个伪军哨兵打着哈欠走过来。
“皇军有命令,这批炸药要仔细清点。”
陈默笑了笑,递过去一支烟,“兄弟辛苦了,抽根烟歇歇。”
哨兵接过烟,警惕性放松了些。
陈默趁机和他闲聊,目光却时不时瞟向墙上的挂钟。
子时将近,沧州城外,赵铁柱带着游击队员们潜伏在城墙下。
老周则带着另一队人,伪装成运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