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白玉楼一阵眩晕,站立不稳,扑通一声摔倒在小个子男人脚下。
“哼,猴子戳蜂窝——自讨苦吃……”
“啊——”
小个子男人一句话没有说完,突然出了一声惊叫。
原来摔倒在地的白玉楼,趁小个子男人扬扬得意的机会,竟伸出双臂死死抱住了小个子的双腿,一下子就把小个子摔倒在地。
小个子惊惶失措,他照着白玉楼的太阳穴就是两拳。
白玉楼知道自己一旦撒开双臂,让小个子重获自由,自己和姜丽华都会丧命在这个家伙手里。
尽管他头部连续遭到拳击,昏昏沉沉意识模糊,却一直死死抱住小个子的双腿不撒开。
恰在这时,远处隐隐传来了警车警笛的声音。
小个子头上沁出了一层汗水,眼睛里流露出一股戾气。
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,在白玉楼身上连续捅了八九刀。
白玉楼终于坚持不住,人昏死了过去,胳膊也慢慢松了开来……
姜丽华从噩梦中醒来时,她最先看到的是白色天花板和吊在挂杆上的输液瓶。
姜丽华稍微愣了一会儿,她才反应过来,自己这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
她记得昨天晚上,自己彻底绝望,已经抱着必死心态的时候,白玉楼拿着一个棒球棒跑了过来。
“是白玉楼打跑了那个‘莫俊有’,把自己送来医院?”
“这是怀庆县人民医院吗?”
“白玉楼呢?”
好几个问题在姜丽华脑海里闪过。
她扭转头看了看,现坐在床头陪护椅上打瞌睡的,正是赵家峪镇妇联主席姚新蕾——一个刚刚休完产假的俊俏少妇。
“新蕾,辛苦你了!”
姜丽华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大跳。
自己声音不仅鼻齉、嘶哑、干涩而且十分低沉。
听上去就像一个患重感冒的中年男子。
“姜书记,您醒啦?
您稍等一下,我去喊张书记。
张书记昨天整晚上都没有睡觉,一直就守在门外走廊里。
他刚才还进来询问您的情况,看您醒了没有。”
姜丽华苦笑着摇了摇头,她膀胱胀得厉害,她想让姚新蕾为自己举着输液瓶子,她去卫生间方便一下。”
活人不能让尿憋死。
姜丽华起身,她用那只没有扎针的手举着输液瓶子,趿拉着鞋朝病房外走去。
走到半路,正遇上匆匆赶回来的张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