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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目的当然是希望炮仗脾气的柳皮匠能够告闫宝明一状。
只是张木匠没有想到,柳皮匠白白生就了一副粗犷威猛的脸孔,内心竟然和自己一样怂。
结果,听说这事儿之后,这个家伙连响屁也没有放一个。
柳皮匠嘴上说,张木匠这是拿他当枪使,他不上张木匠的当。
其实,他只是嘴上豪横,内心瓤子却是胆小怕事。
他抱着能忍就忍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。
即使闫宝明强行霸占了他家祖传的宅基地,闫立恒打折了他的腿,他都没有动过状告支书的念头。
就是最近一次,他无意之间把儿媳妇和闫宝明堵在一个被窝里。
他还是打算能忍就忍,想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,忍气吞声悄悄地把这件丑事压下。
不曾想,闫宝明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。
他从柳皮匠儿媳妇被窝里爬起来,穿上衣服,扣子还没有系好,对着柳皮匠就是一顿拳打脚踢。
“告诉你柳皮匠,闫家胡同和我上过床的女人不是一个两个。
但是,她们一个个都是心甘情愿的,没有半个是我强迫的。
只要男女双方你情我愿,就受国家法律保护,谁也干涉不着!”
闫宝明鄙夷地看了柳皮匠一眼。
“你若不信,你就问问你儿媳,她是不是自愿的?”
柳皮匠可怜巴巴地看向刚刚穿好衣服,正坐在床沿上,有一下无一下梳理着头的儿媳妇。
他多么希望儿媳妇像头母老虎一样,暴跳起来,一把抓破闫宝明那张保养极好的脸皮。
可惜,儿媳妇正眼都没有看一下柳皮匠,继续自顾自地梳理着头。
“你如果不想让我和你儿打离婚,你就把今天这事儿给我全部烂到肚子里。
但凡我听到一点风言风语,我就让你那个鼻涕虫儿子打一辈子光棍!”
儿媳妇撇了撇涂得红红的嘴唇,轻蔑地说道:
“我倒是盼着你嘴风不严,我好乘机甩了你那个脓包儿子。
那样,我就可以和明哥天天厮混在一起了!”
皮匠大叔心里那个气啊,肚子气得鼓鼓的,就像一只气鼓鼓的癞蛤蟆。
但是,他还真的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。
哪怕是最亲最近的老伴儿和儿子,他也不敢说。
他怕儿媳妇真的和儿子打离婚,他怕自己那个鼻涕虫儿子受不了打击,会寻短见。
他把牙一咬心一横,心里暗道:庆父不死,鲁难未已。
如果自己不把闫宝明这个恶霸支书弄下台,早早晚晚有一天,自己会被他弄得破人亡,酿成一场惨剧。
但是柳皮匠知道,自己不能干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傻事儿。
可以把闫宝明弄下台,但是不能把儿媳妇的丑事儿弄得人人皆知。
他这时才想起张木匠告诉他的那件事儿。
把这事儿捅出去,虽然不一定把闫宝明弄下台,但是他女儿的党员资格却是百分之九十九保不住。
自己弄不死闫宝明,给他找找麻烦、恶心他一把也是好的。
省得他闲来无事,尽琢磨睡别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。
柳皮匠毕竟上过战场杀过人,那股凶狠劲儿虽然被他小心翼翼埋藏在灵魂最深处,但是毕竟没有丢弃。
一旦起狠来,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。
柳皮匠之所以不到乡里状告闫宝明,他怕乡村两级干部官官相卫。
自己前脚告闫宝明状,后脚就把自己给卖给闫宝明,结果是打不到狐狸惹一身骚。
正是因为这些,柳皮匠才夹着铺盖卷,跑到县委组织部找部长告状。
不曾想,县委组织部竟然“孩子哭了抱给他娘”
,竟直接打电话让秦店子乡党委来人来车接自己。
兜兜转转一大圈,最后还是由秦店子乡党委来解决这个事情。
返程时,秦逸飞没有像对待秦县长那样,给武运舟打开后排外侧车门,而是给他打开副驾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