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秦良成的父母还在吧?是他们把房子卖给了你?”
秦逸飞由于情绪激动,他一把拽住瘦小男人的袄领子,一下就把他提得离开了地面。
“喂,你要干啥嘞?我说的都是大实话。
秦良成死了,他父母也紧随他死了。
是秦良成的一个堂兄弟把俩老人打到地里的。
房子也是秦良成这个堂兄弟卖给我的。”
陌生男子惊恐地盯着秦逸飞,由于紧张,脸上几颗红亮的麻子似乎都在不停地颤抖。
他嘴里嘟嘟囔囔说道:“我说这个房子不吉利,老婆子却贪图便宜。
她非听信那个算卦瞎子的话不可。
这不祸事儿来了?”
“哦,怎么会这样?”
秦逸飞怅然若失,他松开了那个瘦小男人,就像丢了魂一样,慢慢走回停在不远处的桑塔纳。
秦逸飞不死心,他记得自己就读的班级是阮氏一中九三级二班。
他还知道高中只休星期天,星期六是照常上课。
他开车来到县一中,门卫见是一辆崭新的轿车,还以为是县里哪个领导人来一中检查工作哩,还没等车靠近,就早早地打开了铁栅栏门。
还是记忆中的那个一中,还是记忆中的那座教学楼。
包括楼道里悬挂的名人名言也都是记忆中的。
只是秦逸飞不敢确定,那个十六岁的“自己”
,究竟是不是还是那个记忆中的“自己”
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