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姐是怕你刚来城里,没见过这号人,万一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——
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父母交代。”
秦京茹缓了缓神,点点头:
“嗯,姐,我听你的,我要是遇到了他肯定有多远跑多远。”
秦淮茹满意点头。
“傻柱啊傻柱……”秦淮茹低声喃喃,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:
“你想甩开我?没那么容易。”
她拍了拍手,站起身往门外走去。
今晚得去找许大茂“聊聊”,顺便……看看能不能再从他那儿讨点好处。
后院。
聋老太太坐在炕上,手里摩挲着那串磨得发亮的珠子。
对面坐着个穿蓝布衫的中年男人,压低声音道:“老姐姐,真找不着。
现在外头查得严,连介绍信都得盖三级公章,她一个姑娘家,能跑哪儿去?”
老太太猛地攥紧怀表,枯瘦的手指关节泛白:
“继续找!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中年人叹了口气,摇摇头走了。
老太太盯着手中的珠子。
她咬着牙,低声喃喃:“娄半城啊娄半城,你究竟还有多少本事?
不仅自己走了,居然还能将女儿都一起带走。”
轧钢厂里。
许大茂摸着刚领到的“先进工作者”奖状,心里直犯嘀咕。
在大同挖了几天的煤,回来就听说娄小娥跑了,连跑哪儿都知道?
他眯着眼看向食堂方向——
傻柱正抡着大勺炒菜,脖子上还挂着那条发黄的手帕,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。
“一对狗男女,呸……”许大茂啐了一口,心里却有些发虚。
他原本想着,从娄小娥嘴里套出点消息,说不定能捞点好处。
可现在人没了,他的算盘全落空了。
“妈的,白折腾了。”
许大茂骂骂咧咧地走了,奖状在他手里攥成了一团。
不仅是许大茂感觉这段时间做了无用功,就连于海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不可置信。
于海棠“啪”地合上采访本,脸色阴沉。
她就指着挖出娄家海外关系的猛料搭上李怀德的线,可现在全泡汤了!
窗外的高音喇叭正播着:“……阶级斗争要年年讲、月月讲、天天讲……”
于海棠盯着广播稿,突然冷笑一声,抽出张新稿纸,钢笔用力写下标题:
《警惕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的新动向》
轧钢厂大礼堂。
傻柱站在台下,听着于海棠在广播里念批判稿,字字句句都在影射“某些人”被资产阶级腐蚀。
秦淮茹站在他旁边,小声劝道:“柱子,别往心里去……”
傻柱没说话,只是摸了摸揣兜里的手帕,转身走了。
易中海在人群中望着台上的王建军若有所思。
许大茂躲在最后一排,幸灾乐祸地笑。
而此时的娄小娥,早已踏上了南下的列车。